會陷害視同桑梓手足的湖南同胞,此次率部入湘,乃奉國府之令,戡亂禦寇。職責所在,雖十分同情湖南人民對軍糧擔負之苦痛,除轉請中央另籌糧秣以維持軍食而抒民困以外,決不敢因此擅自率部離湘,放棄守土重責。至於諸位議員先生所說的湖南對軍糧負擔已重,再增加負擔,徒增民怨,這一切都屬實情,也可見大家顧慮的深遠,他本人決不忍亦不敢強制湘民供應軍糧,公誼私情都該如此。不過事先應該鄭重申明的,養兵如養虎,餓虎難免饑不擇食而噬人,一旦國府的糧秣籌撥有個青黃不接,官兵為饑餓所廹而發生呒o事件,擾亂地方,或對主張不供軍糧的人未能曲諒苦衷,希望諸位及全省父老,不要歸罪於他。
白將軍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面色凝重,把如電的目光,注視著先前主張不供軍糧言論最激烈的幾位議員。其目光所射出的淩厲光芒,頓使人不寒而慄,整個會場似覺寒氣逼人,一時寂靜無聲。我看到程潛和仇鼇臉色都蒼白了。但白氏結束他的說明時,仍是彬彬有禮,並非拂袖而去。這時仇鼇看到勢頭不對,等白氏正準備趨步下臺時,高聲說道:「請長官暫留,軍糧問題,須再從長計議。」程潛也起身挽留白氏歸座。接著由仇鼇以主席身份,提議在中央未籌撥到駐湘國軍糧秣前,先由地方籌塾,並以三個月為限期。立即獲得全體通過。這一幕白、程鬥法,因白將軍在省議會的舌劍唇槍,已使對方全軍盡墨。
可惜的是,白將軍雖得意於議塲,仍失意於戰場!當時大廈將傾,一木難支,湖南於不旋踵間,告終變色!
慨嘆李宗仁臨危棄職逃
迨兩廣不守,李宗仁以當時代總統的身份溜之乎也,到新大陸去作寓公,其時若干人或由於對國軍保衛台灣尚無信心;或野心勃勃,企圖混水摸魚,在國共之間,另行組黨,一時號稱第三勢力極為活距,彼時香港便是此輩的大本營。而廣西的軍政幹部,尚多寄望李宗仁,認為他赴美必有苗頭,將會取得援助而捲土重來,所以大都留居香港,並與所謂第三勢力密切聯繫。等白崇禧將軍過港赴台時,大家都挽留他居港,勸他不可赴台。白氏除堅決拒絕了他們的挽留而外,並分析中共對反共陣營的分化陰謀。他認為只有三民主義才能擊敗馬列主義;唯有中國國民黨的堅強團結,本其多年與共方鬥爭經驗,才能擊敗共黨。第三勢力的出現,適足以幫助共黨分化反共陣蕾,必遭國人唾棄,反過來勸某公不要從事此項活動。
他又曾正告廣西對李宗仁尚存有幻想的幹部,指出李氏的政治生命已經斷送。並以軍人為譬喻,指出一個統率軍隊的人,當戰爭失敗時,棄眾潛逃以謀自保,從此以後即不能帶兵;何況身負國家重責,到臨危時棄職而去,逍遙海外,對黨國人民不作任何交代,自然要被國人和友邦唾棄,那能望他捲土重來?接著他慨嘆知人之難,和器識之不可勉強。並舉出他與李宗仁相交數十年,歷經艱險患難,李在以往的挫敗中都能堅持,並都尊重他的獻議;想不到一旦肩負起全國重任,面對強敵,和戰不決,親小人而遠君子,到鑄成大錯時,竟如孩子鬧氣,逃之夭夭。他認為這是由於李氏小器,滿了就要傾,見識不夠,不足以擔當一國大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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