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样的小孔,放在一种类似于八音盒的小乐器上,转动手柄,乐器就按照纸条上的小孔发出声音。 然而,即便两个都非常有个性的节目反差如此明显、这种反差带来的难度如此之大,在节目中和节目后,她都是陈晓楠。从事这个职业的 12 年前和 12 年后,她还是用那个大三时起就跟随他的化妆师,照化妆师的话说,她还是那个大学生。和陈晓楠只要聊过几句,就知道她是一个对声名极度没感觉的人,倒也不是厌恶声名,绝对是没有感觉。比如说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做制片人的那个栏目的名字,“Pa-,Pano-, 哎呀 , 我现在连这个词都快想不起来了”; 她不在乎是否能够出现在所有主持人都向往的和世界 500 强直接对话的栏目 , 而是因为觉得自己不熟悉那个领域,开始装病;她甚至在很多年后,才知道和她一起主持《江山如此多娇》的香港一代词人黄霑很喜欢自己,而她甚至都没有打过霑叔留给她的电话 ,“我觉得他可能会不记得我。”
所以,你很难想象,一个抱着这样态度的人,可以在以竞争和出位著称的电视台里生存下来,稳定地做着她的节目。那些升职、成就感之类人人都会关心的复杂工作问题引不起她的兴趣。陈晓楠在乎的很简单,就是有着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事——我们常常“同事同事”这么叫着,却忽视了这个词的最真实含义——她喜欢借由和这些智慧的朋友谈栏目或者新的感受 ; 她在乎的是可以在允许的限度内任性地活着 , 没有遗憾地活着 ;她在乎的是在镜头前始终诚实 , 与人交往始终赤子之心 , 永远不丢弃本真的自己。 本来以为主持这门复杂的职业可以给我们很多技巧上的展示 , 比如如何面对批评的声音、如何面对名 利光环、如何沟通、如何搭建艺术化的班底 , 没有想到 , 陈晓楠却用一些很朴实的话语把一切化解了 , 她似乎在向我们昭示另外一种工作的可能 , 她好像在告诉我们 , 我们把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做什么 样的自我给弄得太复杂了,而把那些该复杂的事情——比如如何做到给弄得太过于简单。 好奇 陈晓楠从小就喜欢听故事。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站在路边听两个大人说话,东一句西一句,一边听一边分析人物关系,非常来劲,一个小时过去了,居然忘了回家, 害得家里人出来找。这种对人浓重的好奇心决定了在陈晓楠整个职业发展的轨迹中,无论是在《财富对话》中和经济巨子聊天,还是以人为视角播报新闻,都有了一种浓厚的兴趣和看到本质的力度。 陈晓楠曾这样形容这种兴趣:“那感觉,就像在拍一部电影或写一部小说:提着灯笼走进漆黑的房间,仔细照亮房间里的一切,食物的形态、房间的模样都因每个人提灯的角度不同而各显异状。所有的细节,都能激发出探索的欲望。” 冷暖 陈晓楠这样称呼《冷暖人生》。她这样概括这档节目:以社会观察者的角度去记录社会人生的标本。这不是一本教科书,更像是田野乡间一本普通人的人生账本。也许现代人看过之后,除了感动,并不确知自己能获得什么,但是陈晓楠希望,多少年后,这一段影像资料可以向后世折射出曾经一个时代的变迁。 她希望“冷暖”是《清明上河图》般的节目,而她就好像一个毕恭毕敬的画师,手持丹青,一旦有时间,就开始描摹。在其他主持人把节目着眼于“雕塑”和“艺术品”这些虚美噱头的时候 , 陈晓楠更愿意观察一只普通的“鞋”, 那里面也许才藏有历史的 沉积、事实的磅礴生命力。 热度 陈晓楠前几天学会了一个词——“凉薄”, 用这词用来形容那些“很有才华、很聪明 , 但是内心没有原则和底线、没有敬畏和热爱”的人。陈晓楠不喜欢这种人。“我喜欢一个人热爱一个东西,然后不计较地为它做很多事。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活得很漂亮。他是有热度的。”“热度”是陈晓楠喜欢的另一个词,也是她对自己和她乐于与之为伍的人的唯一要求。 “那怎么维持热度呢 ?”我问 , 感觉上 ,24 小时热度是很让 人疲倦的事情。“体力上的疲倦不一定代表内心的冰凉。也许你是一个很平静的人,但是你同时又是一个特别容易被触动的人,一个很容易被人生细节感怀的人。我希望保持这种被触动的感觉,人活一辈子,什么都带不走,100万元花了就归零。能带走的 , 只有你和别人的某种情感、某一瞬间的默契。这种美妙的状态归不了零 , 坐在车里或者走在路上 , 你时刻都能把它拿出来品味。 状态 陈晓楠最近开始思考窦文涛跟她说的“状态”。根据窦氏文涛的观点,同一个人是分状态的,在不一样的状态里,他是很多人。“人在有的状态中可能很聪明,在有的状态中可能不那么聪明,但是人调整到那个最好的状态,都是不相上下的,都能够妙语连珠,反应快速。”而陈晓楠认为,要到达那个最好的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心一意。“当然也不能用力过猛,要像呼吸一样自然,” 陈晓楠说,“什么都不要想, 如果非想不可, 那你就想,我是不是一个聪明、有思想的人,如果是,那么你就还原自己。一边说话,一边想我声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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