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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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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靠动作与对话来表现情绪的,所以,词的语言也有新的特点,即提炼口语,如话家常,纯用白描,到口即消。这样的语言特点和他那些富艳精工,长于对句,善用动词,深清音律的词作是截然不同的。这说明,周邦彦确实是驾驭语言的大师,他可以根据词的内容相应地变换写法,使语言更好地为内容服务。周济在《宋四家词选》中评论这首词说:“此亦本色佳制也。本色至此,便足。再过一分,便入山谷恶道矣。” 由繁华到寂灭——从与周邦彦的比较中看纳兰性德 引言 纳兰性德是清代词坛名家,婉约派的大手笔,尽管享年不永,却留下了一批凄丽感人的佳作,在当时自成一派,流传广远:“家家争唱《饮水词》”(曹寅),到今天仍吸引着大量爱好者。 以前的研究者,往往将他比作李后主,比作晏小山,比作秦少游。这大致是有道理的,纳兰清婉凄迷的词风,确与这三人有相通之处;然而深入地看,却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所谓“文学是经历的镜子”,我们且看看诸人的身世:李煜,尽管是一国之君,却是处于外敌虎视、风雨飘扬之中,最终国破家亡,沦为阶下囚,最后还惨遭毒死;他的主要创作,是在被宋俘虏后,其伤感沉痛之音,乃缘境而发的心声。晏几道,虽是重臣之子,自小锦衣美食,但政治上一直不得意,只当过一个小官,晚年更家境中落,生活贫困,“不践诸贵之门”;其词也是反映了生活中的哀愁。秦观更是仕途波折,好不容易由苏轼荐为太学博士等,新党执政后却坐党籍,屡遭打击,从京都外贬,辗转多地,最后放还时却死在路上;其一生颠沛流离,自然以笔墨抒落魄之愁恨。可以说,他们身历忧困,在文学这“镜子”中一副凄惨之相毫不为奇。然而,纳兰性德呢?他身处清初康熙之朝,当时大乱已定,局势初稳,国力强盛,一派蒸蒸日上的繁荣气象;其父明珠深得康熙宠信,权倾一朝,炙手可热;纳兰本人才华过人,能文能武,尤其是诗词的成就,使他年纪轻轻就极受康熙赏识,成为殿前一等侍卫,跟随皇驾;同时,他的才学还深为当时文人学士推崇;而直到他三十一岁去世时,父亲仍然显贵——总之,他的一生可谓饱享繁华,才、望、权势无一缺乏。那么,他怎么又写出那么多痛彻肺腑,叫人读后恻然生哀的作品来呢?文学反映生活这一理论,在纳兰身上不是落空了吗? 比较,是研究的一条好途径。然而比较的双方必须有可比之处,即须选择一个合适的“基点”;倘“基点”选得不好,则比较往往走向困惑,把纳兰与李、晏、秦作比较,是基于他们的词风,却忽略了他们身世、经历的大异。为此,我把目光投向词坛的另一人,也许,将纳兰与之比较,于我们研究纳兰性德更有意味一些,这个人就是周邦彦。 一 纳兰性德与周邦彦之可比较,首先在于两人都是婉约词之集大成者,继承前人,吸收提炼,发扬光大,为婉约词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北宋婉约作家,周最晚出,熏沐往哲,涵泳时贤,集其大成”(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词典.前言》)。周创出整饬字句的格律派之风,使婉约词在艺术上走向高峰。而纳兰则是在词坛经历元、明数百年的沉闷、单调后,以其卓尔不凡的才力,中兴婉约词,清词在词的发展史上有如死灰复燃,纳兰功不可没。 两人相同的更重要一点是,他们都是繁华中人。纳兰已见前述,周邦彦虽然早期也有潦倒奔走之日,但仕途一直处于上升状态,逐步做到知府,直至成为宋徽宗设立的大晟府的“音乐官员”,上宠下捧,过着舒适的“专业创作”生活;虽生逢北宋之末,但国家破灭的惨变发生在其身后。相对来说,他的生活在文人中是较好的,与纳兰性德相近。 有了这样的“基点”(尤其是后一个),下面再深入分析两人的不同,对了解纳兰的成就,理解纳兰词的价值,将有更深远的意义。 二 第一个大不同,是艺术上,对婉约词的集大成,周邦彦是在形式上,纳兰则表现为内容中。 词之初出,在唐末五代文人手中,即为软红嫩翠,婉也约也,内容大都是春花秋月、醇酒美人。绵延至宋,此风更盛。人们视诗为正统、视词为“小妾”,将正统之外的、有时连他们自己都不屑的一些柔弱琐碎情感,交给词去负载;所谓“娶妻娶德,娶妾娶色”,大抵也适用于文人对待诗与词的不同态度。这固然使词反而保存了作者人性真实的一面,却也造成长期无人重视词的艺术探索。 到了苏轼,一个新时代开始了,他大力开拓了词的领域,内容上天下地,本来由诗、文负载的东西也揽到词中(所谓“以诗入词”)。然而严格说来,东坡只是凭才子气在纵横驰骋,打破旧格律;但破坏不等于建设,他并没有深入钻研词的艺术形式。真正精研音律、探索形式的,当由周邦彦开一代风气、得一番成绩。(至于评价两人高下,那是另一个问题,我当然更推崇苏东坡而不喜欢匠气的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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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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