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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图]“痴人”一世张中行

张中行作为“燕园三老”之一,与北大感情至深。 

  

张中行与大自己一个半月的夫人李芝銮(左)怀抱共同的属相——猴。

    对于张中行,季羡林曾评价他“学富五车,腹笥丰盈”,并用“高人、逸人、至人、超人”来形容这位老友。而张中行作为学者型散文家是在80岁左右的晚年才“暴得大名”,人称“文坛老旋风”,曾有人把他的《顺生论》誉为“当代中国的《论语》”。然而,除却学问与文采,张中行给同道、亲人、后辈留下印象最深的应是为人的坦诚,无论是对爱情、事业、生活还是社会,他总能坦然直言,从不保留,无怪至交启功定义他“既是哲人又是痴人”。

    业界缅怀

     老鬼(作家,杨沫之子):张先生是非常好的人

    我始终没有见过张中行先生的面,基本上不了解他。关于他的零星的印象,还是听我妈妈说的。妈妈曾经跟我说,在“文革”中,无论造反派怎么逼问他,张先生都没有揭发过我妈妈。他始终说:“我是不革命的,杨沫是革命的。”这一点让我妈妈非常感动,说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至于说到感情方面,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我听姐姐(张中行先生是她的生父)说,他们两个人到后来只要在一起就吵架。他和妈妈离婚之后两个人也没有来往。不过张先生是个好人,《青春之歌》中的“余永泽”虽然是以张先生为原型,但不是真实的张先生。妈妈在文艺创作的过程中把余永泽典型化了,所以把他灰暗的方面也放大了。

    吴彬(《读书》编辑):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我跟张先生来往比较多的时候他还没有生病。当时他是《读书》杂志最高产的作者,也是我们的支柱性作者之一。当时他写了很多回忆性的文章,分量都很重,引起的反响也很大。那一段时期是我们交往最多的,后来他身体不好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状体中去,彼此的来往也比较少了。张先生在我印象中是个朴实、平易的老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所以我们来往起来也比较自然,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没有记忆特别深刻的事情。有时候在一起聊天,聊得也都是家长里短,在张先生来说,就是一个老人家在给小辈人们讲故事。这样的情况,也比较符合张先生一生的态度,他本来就是个不求冒尖,只想过平淡日子的人,不像其他的一些学者,一聊起来总是高谈阔论。

     扬之水(前《读书》编辑):我和张先生相互感激

    我跟张先生来往比较多的时期是在他还没有小中风之前。当年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张先生的《负暄琐话》,我组织了一篇书评在《读书》上发表。后来张先生给《读书》写文章,也是由我来组稿。文章发表之后,反响很大,用张先生的话说,就是“他也成名了”,其实张先生的学问和才识一直都在他身上体现着。张先生是个重情义的人,因为他的文章是经我手发的,所以他说是我“重新发现了他”。其实那些说起来都是我应该做的。要是感激,我和张先生是相互感激。

    在他小中风之后,有一次他跟我说:“现在我都成了废物了。”我当时特别理解张先生的心情,他觉得要是不能写作了,人生就没有意义了。

    陆灏(《文汇报》评论部编辑):“余永泽”很坦诚

    16年前,张先生出版《负暄琐话》,把后人不太了解的老北大风采又呈现在世人面前,反响非常大。那一年我到北京,当时就有人说张先生就是《青春之歌》里的“余永泽”。我问他们:“你们问过吗?”他们说没人敢问。我说:我来问,如果他不高兴,那我以后不和他见面就是了。

    当时张先生还在人民教育出版社那边,那天我们从那里出来,一直走到老北大的旧址沙滩,边走边聊。我在向张先生表达了自己很喜欢他的书之后,说:“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如果您不喜欢,可以不回答。”张先生说“好啊”。然后我就说了。张先生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可以说,我是和杨沫同居了一段时间,还有一个女儿。”我又问:“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呢?”张先生说:“主要是世界观不一样,她是有信仰的,而我是怀疑论者。”

    前尘往事

    曾和杨沫共谱“青春之歌”

    上世纪50年代,作家杨沫创作的长篇小说《青春之歌》轰动一时。因张中行与杨沫曾有过一段婚姻,当时,有人认为小说借“余永泽”的形象影射张中行。两人离婚后,杨沫撰文批评张中行负心、落后、可憎,张中行则始终保持沉默。

    “文革”中,北京市文联请张中行证明杨沫是三反分子,张中行写道:“杨沫同志直爽、热情,有济世救民的思想,并有实现理想的魄力。”落实政策后,杨沫了解了此情,激动地给张中行写信:想不到你还能为我说好话,对你的宽容公道表示感谢。并让他们惟一的女儿,给张中行送去一张老照片以作永久纪念。

    杨沫去世时,张中行没有参加追悼会。据悉,张中行认为,所谓告别,有两种来由,或情牵,或敬重,也可兼而有之,对于她,两者都没有。

    张中行在后来谈到和杨沫分手的原因,认为主要是两个人在思想上有距离了,一个走“信”的路,一个走“疑”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平生兴趣

   “左手书”与“半百砚”

    张中行兴趣广泛,自认主要有两项,一是书法,一是藏砚。他早年曾钻在故纸堆里,看了不少书法及书论,后多有临摹。其作品还曾在中国美术馆与书法名家启功、欧阳中石等一起展出。后来,张中行说自己“学书不成”,是由于自己是“生来的左撇子”。而张中行收集名砚也有半个世纪的历史,曾请篆刻名家为自己刻一闲章:“半百砚田老农”,藏品数量可见一斑。

    爱妻如是

    与“姐”厮守半个世纪

    张中行与大自己一个半月的夫人李芝銮(左)怀抱共同的属相———猴。

    张中行夫人李芝銮乃世家独女,清秀温婉,长他一个半月,两人都属猴,张中行一直叫夫人为“姐”,两人相濡以沫厮守了半个世纪。张中行曾经说过:“我的夫人人品非常好,待人忠厚,对谁都非常好,很难得。我们虽然没有卿卿我我的感情,但一生平静。夫人能忍,无论环境如何、境遇如何,都能泰然处之。”他还曾吟咏诗句:“添衣问老妻”,对人言:“吃饭我不知饱,老妻不给盛饭,必是饱了;穿衣不知冷暖,老妻不让添衣,必是暖了。”,夫妻之情溢于言表。

    张中行女儿们回忆,“母亲去世后,我们一直瞒着他,说母亲在医院里。不久前他自己人在医院里,还跟人说,他出院后还要写散文出书,挣稿费给妻子看病用。”

    “酒色”笑谈

    “让男人死在自己女人的怀里”

    据说张中行平日爱酒,且节俭尤好“二锅头”。曾有人因景仰而送他一瓶“人头马”,可张中行没见过,很不在意地随手置于墙角。后来张中行从报纸得知这样一瓶酒竟要1800元,便端详那酒,“喝一两就等于喝180块”,实在难以下口。

    据唐师曾回忆,有一次张中行考他,说根据联合国统计,女人的平均寿命比男人多5岁,为什么?唐师曾答不出来,张中行就自曝谜底,“为了让男人死在自己女人的怀里”。张中行还曾说过“从一而终是社会的要求,不是自然的要求”。

    (记者 陈远 曹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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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眼中的张中行:

父亲的一生 平淡中有坎坷  

 中华读书报

    张中行,1909年生,河北香河人。1931年毕业于通县师范学校,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35年毕业后,先后在天津中学、保定中学、贝满女中、北京大学任教,曾任佛学杂志主编、副刊编辑。建国后长期供职于人民教育出版社,从事中学语言教材的编辑,退休后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特约编审,直至1997年。

    主要著述:人称“杂家”。1980年代开始散文创作,出版散文集《负暄琐话》、《负

暄续话》、《负暄三话》、《禅外说禅》、《说梦》、《顺生论》、《流年碎影》等,另著有《文言与白话》、《文言津逮》、《诗词读写丛话》、《佛教与中国文学》等,收录于《张中行作品选》六卷。主编及参编的著作有《文言常识》、《文言文选读》(三册)、《古代散文选》(三册)及中学通用语文教材等。

    采访手记:老实说,我并不忍心采访张中老。不忍之一,长者宜静养,不耐俗世中人横加扰乱。而人间最堪伤者,“美人迟暮英雄老”而已,所以周作人念念不忘“寿则多辱”,以景慕之心,见衰弱之人,相见实不如不见,此二不忍。

    但我到底还是去了,为了一次精神朝圣。踩着医院长长的走廊,依稀记得十多年前,第一次邂逅先生的文字,说老北大的衣食住行、奇人异事,文气散淡飘逸,平和中庸,惊为天书。后来,在中华书局的一次会议上,第一次见到先生,他已垂垂老矣,却是雅达如故,记得他的轻言细语,好似怕惊扰了他人一般;记得他把饭吃到最后一粒,碗如洗过一般干净;记得他与人说话必要站起身来;还记得他长得出奇的耳朵——在佛教中,这每每是高僧大德的表征。

    再后来,在电话中听先生言,才知道他的软语温言也可作狮子吼,才知道他于慈眉善目之下,对人间还有“决不宽恕”的怒目金刚,对人生还有断不回头的决绝。听他坦言平生憾事,听他婉道人间百态,才知道,必要谙熟透了方内,才能真的超然方外。

    先生到晚年(80岁上)才“暴得大名”,人称“老旋风”,竟至今不衰。古人有言:仁者寿。诚哉斯言。人寿文亦寿。

    今天的先生静卧床上,身体各个器官都运转正常,他却固执地滴水不沾,像辟谷的高僧。张老的四个女儿,张静、张文、张采、张莹,轮流看护在侧。在照顾老父亲的间隙,她们零星地说到了父亲——

    老实说,我们不算很了解父亲,或者说,我们眼中的父亲跟外界宣传的那个人不太一样。父亲的很多事情,我们还是通过各种媒体才知道的。而我们记忆深刻的事情,媒体可能并不关心。我们现在收集父亲发表的文章、别人采访他的文章,有一大摞呢。

父亲的人生:平淡中有坎坷

    父亲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他的名字有点来历,本来的学名叫张璿,他的字“仲衡”是小学老师刘秀才给起的,是《尚书》的典故:“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北大毕业后,他去掉“仲”的人字旁,“衡”字中间的鱼,减缩成了张中行。其实“中行”两个字也是有典故的,《论语》说“不得中行而语之,必也狂狷乎”,还有《易经》的“中行无咎”,父亲还刻过这方闲章。

    父亲的人生经历总的来说挺简单的,年轻时一直读书,北大毕业后在贝满女中等学校教书,40年代,他还帮巨赞编过《现代佛学》杂志,后来巨赞出国了,他就代主编工作。《现代佛学》就是现在的《法音》,中国佛教协会的刊物。建国之后,他在人民教育出版社一待就是近半个世纪。

    父亲在“文革”中吃过一些苦。父亲虽然出生清贫,却被定了个“富农”成分,开始是跟随单位的人一起发配到安徽的凤阳干校劳动改造。还挨过批斗,因为他夜里看星星,别人说他是想变天。还有一次是挑水的时候把水桶掉井里了没捞上来,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还有他喜欢唐诗宋词,不钻研红宝书,也挨过批评……

    1971年5月底,他刚从干校回来,就接到命令,要他回香河老家,可老家早就没地方住了,本来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不离开北京的,可是说起来我们当时也真是单纯,就是很傻,催着逼着乡下赶紧把房子搞好,10月他就一个人回了香河。当时张莹大学毕业刚结婚,在唐山劳动锻炼,送他去的,到了后给他挑满一缸子水,也不敢久留,当天就回来了。

    那时候他已经快70的人了,老家并不要求他干活,但他自己出门常捡了粪送到生产队积肥。父亲一个人住在农村老家,生活是很艰难的,他用煤油炉自己做饭,不像别的农家那样烧炕,冬天就很冷、老鼠又多。就是这样,他还写了不少诗词。说是乐观吧,也谈不上,他就是安静,凡事心平气和,整个人生都看得透,不管有什么状况他都能接受和顺应。

    他在干校的时候还有工资,我们每月到人教社在北京的留守处去领,记得朱光潜的夫人就在留守处工作,每次把钱交给我们还要嘱咐一句:“拿好钱啊,别丢了。”可是父亲回香河就没有工资了,户口都打回去了,不过还吃商品粮。按照那时的政策,摄氏4度是一个界限,只要气温低于4度,他才能回北京,住在张文的家里,每次回来我们还要赶紧去办临时户口,而且临时户口有效期只有三个月,要是超过了,必须当天去续,否则被查出来就不得了了。现在想起来,当时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1977年,父亲终于回京。80多岁时,我们才想起他在人教社工作了几十年,怎么都没分房子,这才去要。于是在燕园分了一套三居,很普通的,用父亲自己的话说,只有“顶棚一张,墙四面,地一片”。在这之前,他一直跟张文家一起住,都想不到向单位要求什么。不过,单位对他也是蛮好的。

父亲的教育:身教重于言传的家教

    对我们来说,父亲的身教重于言传,他对我们的教育是西方式的,完全自由开放,甚至放任不管。他从来不参加我们的家长会,我们读几年级他都不记得。我想,要是我留级了估计他都不知道。在家里,他和我们非常平等,大家都很自由。

    父亲很重情。他1936年跟母亲结婚,“过起了用小煤火炉做饭吃的生活”。父亲总说母亲人好,忠厚善良,能忍耐。他们的感情很深。父亲写过一句诗,“添衣问老妻”,大意是他吃饭不知饥饱,老妻不给他盛饭了,那就一定是他已经饱了;穿衣不知冷暖,老妻没有给他添衣,就说明他是暖和的。他们就是这样的彼此相爱,生活和谐美满。母亲去世后,我们一直瞒着他,说母亲在医院里。前几天他自己人在医院里,还跟人说,他出院后还要写散文出书,挣稿费给妻子看病用。

    要说起他的善良,故事就多了。有一次他的一个同事被偷了,很难过,父亲知道后,就给了他被盗金额的一半,说,就当是我们两个人都被偷了。我还记得父亲有一次抱了只猫回来,说它被丢在外头怪可怜的。回到家才想起,要是这猫原来有主人,找不到怎么办,于是又赶紧出去贴条,说一只什么什么样的猫在谁家。这样的事常常发生,我们家养过很多流浪呢。

    对尚且如此,对人就更不用说了。父亲对人很好,有人总结说,他是对朋友热情,对保姆客气,对子女严厉。对于向他索字、要签名、要书的人,他不但来者不拒,还常常自己装裱好了才送人。他常常上午写字,下午题款,说是“还文债、字债”。不但如此,他还帮别人向启功、金克木他们索墨宝、要签名,金克木一般不给人签名的,他就把笔硬塞到人家手里,命令他“签”!可是他从来不为我们向别人索墨宝,他自己的字也不给我们,他说他是天生的左撇子,字写得并不好,但别人向他要,他不能拒绝。久而久之,我们也知趣了,不找他求字画,所以到现在,我们家都没有什么名人字

    曾有中学生给父亲写信,说很喜欢他的书,但是没钱买。父亲认为他很诚实,把书寄给他。他这样给很多人寄过书,他常说,人家是我的读者,肯花时间、花钱看我的书,应该感谢人家。但也有人寄了钱来,说买不到他的某一本书,要他代买,他就很生气,说我又不是卖书的,把人家的钱退回去了。

    父亲做人很实在,也很节俭,出去吃饭总要打包。他有些言论,我们从别的渠道知道后都会很吃惊,比如唐老鸭(唐师曾)回忆有一次父亲考他,说根据联合国统计,女人的平均寿命比男人多5岁,为什么?唐老鸭答不出来,父亲就自爆谜底,“为了让男人死在自己女人的怀里”,他曾说过“从一而终是社会的要求,不是自然的要求”,还曾把婚姻分成“可意、可过、可忍、不可忍”四类,我觉得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是说不出这样坦荡率真的大实话来的。

    父亲的古文造诣很深,反正他写的很多东西我们是读不懂的,但是父亲一点都不老朽,我们小时候和读中学的时候,他常常给我们讲自然科学知识和爱因斯坦的故事,带我们认星星,我们现在还记得,父亲说宇宙是“有限无边的”,我们都觉得很难理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到老了还关注新事物,跟得上现代科技,比如1999年世纪之交的时候,“千年虫”说得很厉害,他就挺在意的。他还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他喜欢书法、喜欢收集砚台、喜欢考古、喜欢戏曲,还喜欢喝点小酒。他在北大张文家里住的时候,常去圆明园散步,总会带一些小石头什么的回来,洗干净了,后头写上字,磨一磨作砚台用。别说,还挺漂亮的。我们出门就发现不了这些瓦砾石头。

父亲的思想:教育的成功在于让人不信

    父亲常说,教育的成功就在让人不信。外界对他的评价很多,什么杂家、学者、语言学家,但他认为自己首先是思想家,因为他一生清醒、不糊涂、不盲从,或者说,就是不信,凡事都存疑,就不容易受骗。他曾告诫年轻人要“多念书,少信宣传”,还推荐罗素的《怀疑论集》。他自己说他是罗素的怀疑主义和康德理性主义的结合。

    父亲一生都很怀念大学生活,他总说老北大比新北大好,因为老北大让人疑,新北大只让人信。我们家三代一共有8个北大人,但除了他,只有小女婿一个是学文的。

    父亲做学问的面很宽,但主要从事的是文史、语言研究。自大学高年级起,他就对人生哲学感兴趣,一直思考,后来专门写过本《顺生论》,就是他对人生总的看法,他说那是他花力气最大写的一本书。

    说到民族的优劣性问题,父亲曾提出过一个简单的标准,就是把一个无辜的人绑起来,让别人可以随便打,打了白打,看有多少人会动手。残害同类的是糟糕的民族,只有宁肯自己挨打挨骂也绝不打人骂人的,才称得上优秀。

    父亲平生的理想很简单,他自己曾说,他一不做官,二不发财,就是希望做点学问,看点书,写点书。安安稳稳地过小民适然的生活。如今,父亲已经过了97周岁生日,我们都希望他能健康长寿,因为,不管他是不是国宝,他可是咱家的宝贝。

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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