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我,说他要回上海,问张春桥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我当即报告张春桥。张春桥对我说:“叫肖木来吧。”我下楼后,又给肖木去电话,大约是晚上八点多钟,肖木到张春桥住处办公室,一直谈到十一点多钟,后回王洪文处。
两次谈话(我)均不在场,谈话内容我不清楚。预审组将张春桥机要秘书严忠实的证言与上海的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人的证言一对照,发现这两方面证言相互之间有所不同。
徐景贤等人的证言称:
过了几天,就是9 月28 日,张春桥派肖木到上海,向市委直接传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认为这是张春桥听了我9 月21 日的汇报后,经过进一步思考,给我们作出的交底的指令。
一个说是肖木主动打电话找的张春桥,然后接受的指示。一个说是张春桥派往上海去向他们直接传话。两个证言明显相悖,应该取谁的证言好呢?
严忠实是当事人、经办人,证言当然史具有真实性和可信性。可是,特别法庭在法庭上,却采用了上海徐景贤等人的证言,一来考虑这是多人证词,更有可靠性;一来是他们是武装叛乱的直接组织者,他们对张春桥这两次指示的理解,直接地关系到武装叛乱。
究竟采用哪一个证言更切合实际,更具有说服力呢,这只有让后人去研究了。
我这里想说的是,张春桥这个平时很难开口的 “军师”,这两次接见肖木的谈话时间,都超过了三个小时,他们究竟谈了一些什么呢?通过审判,事实已经清楚了,关于策动上海武装叛乱是其中的一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张春桥的离婚问题。
张春桥到北京以后,并没有像姚文元一样,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接去,而是将他们都留在了上海。张春桥的老婆(李)文静,原名李淑芳,1943 年12 月在晋察冀边区的平山县参加革命后,曾被日本侵略军俘虏,成了叛徒,破坏解放区的抗日战争,为日本军队做策反工作,1946 年张春桥与(李)文静结婚。对于自己在日寇的威逼下叛变的事实,(李)文静在她的交代材料中写道:“这段历史,我曾写信告诉张春桥,对他兹毫没有隐瞒。”正是由于这样,每次在审查干部的时候,张春桥都为此十分恼火。老婆的历史问题,无形中影响了他的“进步”。
“文化大革命”开始,特别是张春桥被调到北京以后,与江青来往密切,常常是为“工作”谈到深夜不归,很快就有人将话传到了上海。张春桥的老婆是了解江青30 年代在旧上海所做的那些事情的,因此对张春桥就不放心,经常找各种借口要到北京来,实际也是来监视张春桥,并一再地给张春桥打招呼,要他对江青多注意一点。张春桥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从老婆的话中早已听出了弦外之音。张春桥对老婆说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他这是走的一条“曲线救国”之路,是想通过接触江青来接近“最高统帅”,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当时对每一个想要进入高层领导的人来说,他的历史和现实的情况都是很引人注目的。这样的人物,人们只要发现了一条辫子,就会扭住不放的。张春桥老婆的这一条“辫子”,也正是他最心痛和最怕别人扭住的地方。
张春桥毕就想将这条“辫子”扔掉。他曾多次私下向老婆提出离婚的事情,老婆都不同意。没有办法,他只好将老婆扔在上海,一方面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另一方而,老婆在“后花园”里还可成为他的一只耳目,随时了解各种情况,帮助他操纵和控制上海。
张春桥从过去中国政坛上的无名之辈,“文革”中一跃成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如果就此长期下去,那也会是前途无量。可是,自从毛泽东去世之后,张春桥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干部和群众的不满,并预感到自己即将受到历史的严厉惩罚。
那天晚上张春桥与肖木谈了毛泽东对自己的“培养”,谈了如何保护毛泽东的遗体,如何修建毛泽东的纪念堂,如何出版《 毛泽东选集》 第五卷的事情。但谈得最多的还是当时的形势。张春桥认为“资产阶级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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