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上有些不准,应当把那种忧伤不舍的感情表现出来。”肖华还告诉演员:“第二曲之所以要写‘路迢迢,秋风凉’,是因为长征中在两个地方牺牲的人数最多,一是突破封锁线血战湘江,二是过雪山草地。在突破封锁线时,敌人的机关枪一扫过来就倒下一片,后边的战士又冲上去,再倒下,再冲,就这样一次次地往上冲,流了无数血才终于通过了封锁线。”
那天,肖华对演员们说,《过雪山草地》中“官兵一致同甘苦,革命理想高于天”写出了长征时的精神状态,红军正是依靠着这种崇高的革命信念才完成了长征的壮举。
1934年,时年18岁的肖华跟随红军主力开始了举世闻名的长征。二万五千里的长征路,他亲身经历了一场场生死考验。他忘不了当年长征路上的每一个场景,忘不了和自己一起战斗生活过的战友。面对长征,肖华有太多的话要说,太多的情要诉。1965年,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30周年之际,肖华将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对长征战友的怀念之情,将自己记忆中的长征故事,将自己多年来对长征的感情凝聚起来,在病榻上创作完成了《长征组诗》。同年,《长征组歌》开始创作。曲谱初稿成形后,肖华将军在杭州的病房里接见了晨耕、生茂、唐诃、遇秋四位曲作者,让他们一首一首地为他哼唱,并提出修改意见。
马子跃告诉记者:“那天,肖华将军含着眼泪讲了很多,几次都哽咽着讲不下去了。”
肖华与四位作曲家的合影。从左至右依次为:生茂、唐诃、肖华、晨耕、遇秋。
肖华曾说过:“在创作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组诗还未谱曲以前,他就强调为了传唱方便可以改动原诗。肖华的这组诗格律极强,总共120句680字,为了避免音乐节奏上的雷同、单调,组歌创作时在很多地方都加了衬词。比如《祝捷》里的“大雪飞”,改成了“大雪呀,那个纷飞呀”,这样既符合所用旋律,又体现出地方音乐的特色。这些改动都得到了肖华将军的赞同。但是对于改动不妥的地方,他也直言不讳地指了出来。“我还记得当时将军说他比较喜欢《遵义会议放光辉》那段曲子。”说着,马子跃不禁哼唱起来,“这一部分用的是苗族和侗族的山歌,肖华将军表示很好,很传神,也很符合当时的情境。”
马子跃感慨道:“那一天,肖华教我们怎么唱组歌,其实是在给我们讲长征。这一课让我受益终生。”
周总理曾这样评价肖华和他的组诗:“只有经过了长征的人才会写出《长征组歌》;只有有激情的人才会写出《长征组歌》。你为党和人民做了件好事,为子孙后代做了件好事,我感谢你。”
“我唱《长征组歌》唱了四十年,每次演唱的时候都能悟出新的意义。每当我在舞台上演唱《长征组歌》,眼前总会闪现出肖华将军含泪给我们讲长征的情景,自己的情绪也就完全投入到《长征组歌》的意境中去了。”马子跃说着眼眶有些湿润,“可以这样说,没有肖华就没有《长征组歌》,是肖华将长征写成了饱蘸着血泪和激情的历史诗篇,是肖华将这部作品铸造成跨越历史的经典之作。我们应该永远怀念和感谢他!”
“有很多的歌曲可以流行,但惟有《长征组歌》这样的经典才能永恒。”马子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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