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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故事很多。过去在部(原信息产业部)里争论的更多,因为任何一个问题都可能有不同的意见,可能会争论好久,“我现在可不能乱说,又会引起争议。”韦乐平说到这里又笑了。
时至今日,韦乐平认识到,认识一个复杂的技术问题需要给别人时间,需要让他们去消化、理解。“若想办成一件事,没有策略和耐心不行”。所以,韦乐平现在自认为“学术性格”相对温和了很多。 另一方面,业界仍存在着创新之难。韦乐平举例说,美国拉尔夫·L基尼在其《创新性思维》一书中,强调技术创新的无穷尽。但他认为,对网络技术创新而言有三大基础是不可更改的。一是光通信,二是移动通信,三是互联网原则。技术决定市场的前提,是出现了重大的技术突破,堪比移动、光通信、互联网等原创性的、巨大的、全局意义上的突破,但目前包括NGN、4G等技术都是在原有基础上的跟进和演进。还看不到有某种技术能进行如此巨大的全局性的推动。
这几年
“我现在最大的进步是看问题和处事的方法,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技术”。对技术应用最优化的方式就是“从产业链和市场经济规模出发考虑。”这条路并非一开始就确立下来的。
韦乐平认为自己无论哪段生活,都跟技术有关,有非常强的技术情结。
当今社会普遍存在的技术现象之一,就是最先进的技术不一定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具有最大市场的技术不一定是最先进的技术。这位技术管理者对这种现象进行了分析后,决心要走一条遵从市场呼唤的路子。
说到“为市场竞争份额而打拼,为生存而斗争”时,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用更宏观的角度分析问题,开始考虑产业链和市场规模,并将各种综合因素,逐步应用到实际工作当中去。韦乐平对中国电信研究院的年轻人说,我这么大年纪都还在不断学习,不断改变,你们这么年轻,更要勇于改变,不断适应发展的需要。
当大家都去关注当前的发展时,“必须要有这么一拨人,能看到三年之后的技术应用,并能前瞻地、有步骤地开始着手做准备。”
“技术运动”
韦乐平的办公室里有个小型跑步机,主人基本上很少用到。即便如此,每周末至少一次的乒乓球运动,不轻易中断。
韦乐平年少时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地质学家,可以到处走走看看,满足他好奇心强的特点。但当时身体的状况不允许他去达成这个理想。在长期忙碌的工作中,现在能保留的惟一一项运动就是打乒乓球了。韦乐平对乒乓球运动的选择基于三点原因,一是从小有兴趣;二是这项运动具有技术含量,符合技术人员的要求;其三,这项运动还具有治疗血糖高的效用,充分兼顾治病和兴趣爱好的需要。
精神状态一向很好,体态又不胖不瘦的韦乐平,拍着自己的肚子哈哈一笑:“其实我从小就身体不好,现在五脏六腑全是‘处理品’,浑身上下都得过病。从小就得过肺病淋巴结核、胃溃疡、肝炎、心包心肌炎,现在又是糖尿病”。所以,现在忙里偷闲中他更习惯于享受这一个多小时的乒乓球运动所带来的汗水和快乐。也因此,小时候曾多病的身体,最近这些年反倒越来越好了。 他喜爱自己的专业,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屡有建树。当问他如果有机会如何重新选择职业,他的回答是“医学教授”。几年前在清华大学做报告时他与学生进行对话,一位博士生曾如是问过,他回复的理由是:当教授具有一系列他喜欢的优势,诸如学校宽松的学术氛围和时间安排,不禁锢、不腻味。另外,他选“医学教授”是认为医学知识相对比较稳定,有很强的积累性,例如人的几百根骨头5000年没有变过。或者这个选择跟他出身医学世家有关,也可能是跟切身感受有关,当‘医学教授’,“不必像搞当代通信的,差不多5年左右知识就几乎快折旧完了,我这几十年记的十几本笔记95%的内容没用了,自己个人年轻时的各种爱好也几乎都放弃了”。韦乐平说。
(1)“固定电信网转型工程”历时五年,有数千技术人员的参与,先后完成软交换工程,固网智能化工程以及融合的多业务承载网络(CN2)工程等三个分项目,建成了一个由200台软交换、260台智能用户数据库和865台路由器构成的固网新架构并开发了20多种新业务,使得以支持语音业务为主的传统固网,转变为具有支持数据业务和移动业务在内的多业务能力的电信网。上述项目的实施不仅盘活了数千亿元固网资产,而且在世界上率先实现了大规模固定电路交换网向IP化网络和统一控制层的整体转型和平滑演进。
采访实录:
(一)关于工作和学习
通信世界:在清华大学求学期间,什么事情对您的启发最大?
韦乐平:我前后在清华大学呆了11年,当然学了很多东西,从系统的专业知识到科学严谨的学习和研究方法,但是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做学问和为人处世的准则,也就是我们的老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八个大字勉励了我一辈子,最后被我通俗化为极其简单明了的个人座右铭“认真做事,坦诚做人”,这八个字指引我这辛苦而坦然的一辈子。
至于在清华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恐怕就是当年的老校长蒋南翔在开学典礼上讲的“猎枪与面包”的故事所阐明的真理。对于猎人而言,尽管猎枪和面包都很重要,但是猎枪比面包更重要,即说明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比占有具体的知识更重要。事实上人生一辈子会更换多次工作,即便不换工作,知识的更新折旧速度也在不断加快。但是在清华大学学习和工作期间所掌握的一套科研方法、程序和严谨的作风却永远帮助我不断进取,转向新领域和新学科,在技术上不断保持领先。
通信世界:在中国电信担任总工程师之前,您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韦乐平:在担任中国电信总工之前,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中国的光通信网发展速度如此之快,几年之内单波长速率增加了64倍,从140Mb/s迅速升级到10Gb/s,建设起以SDH为基础的8万多公里的八纵八衡高速骨干网,很快又开始往WDM发展,迅速成为全球最大的传送网,承载着世界最大规模的固定电话网、移动网和数据网,支撑我国电信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这一发展速度和规模令全世界惊叹。那些年,会见外国人时,几乎没有人相信,都以为我在开玩笑、讲故事。确实只有在中国才会发生这样的奇迹。 (二)关于时事
通信世界:您如何看待即将发放的全业务经营许可证?
韦乐平:2002年国务院文件中就已经承诺电信固网运营商进行全业务经营的目标,我已经等待了六年。现在都快退休了,还没有看到牌照的下发。现在这种局面,非采取不对称管制已经不能解决实质性问题。
我认为给固网运营商的移动牌照应该是在三年前就发放。当时的市场竞争格局还不至于进入到现在这种无可挽回的一家独大地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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