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剑英、李先念等同志。”王洪文到湖南的目的,实际上是“四人帮”阴谋要搞掉周总理,向毛主席要权。并在毛主席面前吹捧张春桥怎样有能力,姚文元又怎样读书,对江青也作了一番吹捧。毛主席当即严厉批评了王洪文,主席说,有意见当面谈,这么搞不好。你要注意江青,不要跟她搞在一起。你回去后找总理、剑英同志谈谈。
在这次长沙谈话中,毛泽东称江青那个“四人小宗派”为“###”。毛泽东直截了当地警告王洪文:“你们不要搞###!”
兴冲冲而去,灰溜溜而归。王洪文在夜色苍茫中,飞回北京。一脸愁容,他钻进乌亮的红旗牌轿车。
当他的轿车驶入钓鱼台,江青、张春桥、姚文元早已伸长脖子在那里等待着他。毛泽东的警告犹在他的耳际回响,他却已回到“###”之中。他明知与江、张、姚搞在一起的后果将是什么,但“###”是他的靠山,“四人小宗派”是他的力量所在。他,还是搞“###”!
毛泽东的态度,使“四人帮”面面相觑。
王洪文败北而归,江青心不甘。趁着外交部部长助理唐闻生、王海容要陪外宾去长沙,江青召见了这两个年轻人,托她们向毛泽东转达:如果让邓小平出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那么她提议,让王洪文出任人大副委员长。
唐闻生和王海容把江青的意见带到了长沙。
毛泽东听罢,面露愠色,说道:“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作委员长,她自己作党的主席。”
毛泽东一言点穿了江青的真正用意,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1976年10月17日,王海容、唐闻生写了如下材料:
1974年11、12月(12月23日之前),中央酝酿四届人大的人事安排期间,江青把我们两人叫到钓鱼台十楼,要我们去长沙时向主席转达她的意见,由王洪文任副委员长,排在朱德、董必武同志之后。我们向主席报告后,主席对我们说:“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作委员长,她自己作党的主席。”
权力,对于阴谋家的诱惑,如同利润对于资本家的诱惑。四届人大的召开,在阴谋家们看来,是一次夺权的好机会,正因为这样,尽管林彪为了在四届人大时当上国家主席而机毁人亡,江青却仍踏上林彪覆辙。
四届人大,成为中国当代史上难产的大会:1954年9月,一届人大顺利召开,毛泽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朱德为副主席,刘少奇为人大委员长,周恩来为国务院总理;1959年4月,二届人大召开,刘少奇为国家主席,宋庆龄、董必武为副主席,朱德为委员长,周恩来为总理;1964年底,三届人大召开,国家主席、副主席、人大委员长、国务院总理与二届人大的选举结果相同。前三届人大,都是五年一届,都是“顺产”。唯有四届人大,遭受“###”折腾,一拖再拖,拖到1974年已是十年了,不能再拖了!
江青夺权心切。派王洪文去长沙告状挨了批,托唐闻生、王海容捎话到长沙又遭毛泽东严词斥责,不得已,她亲自出马了。
1974年11月6日,周恩来给毛泽东去信,汇报四届人大的准备工作进展情况。周恩来在信中明确表示;“积极支持主席提议的小平同志为第一副总理,还兼总参谋长。”
周恩来的信中,提及了召开四届人大的具体时间。他考虑到三届人大是1964年底召开的,因此四届人大最好在1974年底召开,相隔整整十年,不要拖到来年。周恩来写道:
“我的身体情况比7月17日见主席时好多了,只是弱了些,如果12月能开人大,定能吃得消。”
周恩来已意识到江青会闹事,在信中用婉转的语气写道:
“最希望主席健康日好,这一过渡时期,只有主席在,才能领导好。”
周恩来的信,使江青心急似火。六天之后——11月12日,江青也给毛泽东写信,再一次提出自己的“组阁”名单。
毛泽东在长沙看罢江青来信,提笔写下分量颇重的批示:
“不要多露面,不要批文件,不要由你组阁(当后台老板),你积怨甚多,要团结多数。至嘱。”
写毕,毛泽东意犹未尽,又补写一句:
“人贵有自知之明。又及。”
收到毛泽东的复函,江青算是略微收敛了一点。她在11月19日又给毛泽东去信,半是“检讨”,半是牢骚,话语之中充满怨气:
我愧对主席的期望,因为我缺自知之明,自我欣赏,头脑昏昏,对客观现实不能唯物的正确对等,对自己也就不能恰当的一分为二的分析。一些咄咄怪事,触目惊心,使我悚然惊悟。
……
自九大以后,我基本上是闲人,没有分配我什么工作,目前更甚。
江青 1974、11、19
“闲人”不闲,江青其实是个“大忙人”。她忙着“组阁”,才一次次给毛泽东捎话,去信。
毛泽东又一次以严肃的口气,批评了她:
“你的职务就是研究国内外动态,这已经是大任务了。此事我对你说了多次,不要说没有工作。此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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