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各位光临“依靠科学战胜非典”2003年国际科技周首场论坛，在这场抗击非典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可爱的医护人员和可敬的科研人员是战争中的先锋，我们期待着有效的药物和有效的方法问世，这无疑是取得战争胜利的武器。今天我们请来了中国科学院院士、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员、武汉大学现代病毒学研究所田波先生来讨论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治疗非典的药物研究，现在就一起来聆听田波院士的演讲，并希望大家积极参与。

　　田波：最近发生的所谓“非典”，是由一种病毒引起的，这个病毒叫SARS冠状病毒，它是一种单股正链RNA病毒，它是由二万九千多个核苷酸组成，它编码了许多蛋白，例如：S蛋白、M蛋白、N蛋白、E蛋白以及RNA复制酶蛋白等，我所从事的研究是一种移植病毒进入人细胞的多肽异制药物。病毒侵入人的细胞，首先跟人的细胞膜产生一个融合，然后病毒的遗传物质就是RNA才能进入到人的细胞里进行复制，引起疾病。病毒要进入细胞，首先是S蛋白上起融合作用的蛋白，首先给细胞膜解毒，在起融合作用的蛋白里面包括两个七肽重复系列区，就是HR1、HR2，这两个多肽对病毒的侵入细胞起到关键的作用。现在我们实验室里头根据SARS病毒的核苷酸系列把HR1和HR2的基因分离出来了，同时进行了表达。也就是把它的RNA翻译成了多肽，另外我们还可以根据它的系列去人工合成多肽，所以我们用自己的基因系列表达和人工合成的多肽进行了对SARS病毒细胞的移植实验，现在证明其中的一个多肽，就是HR2已经被证明它具有移植病毒进入细胞的功能。这样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研究药物的起始点。

　　我们一方面可以给它做成HR2的多聚物，大家知道单独的HR2是不稳定的，如果我们给它变成一个聚合体以后就比较稳定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样品。另外，我们可以人工合成，改变它的结构，使它稳定。通过药物的设计，我们可以得到又稳定又有移植活性高的多肽药物。另外，还要使得多肽药物在实践上应用，还要有高效的表达体系，也就是说，让HR2的基因表达产量非常高，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得到大量的制品应用于临床的实验。大家知道一个药物的研究，首先要对你所设计的药物在实验室里进行各方面的研究，这包括的项目非常多。这些研究证明你的药物多肽对人没有其他的副作用，是非常纯的制品，里面掺杂很多杂质是不行的。

　　通过一系列实验室的研究，你才能够拿出样品去进行动物实验，现在证明猴子是比较适合的一个模型。如果有了足够多的样品以后，就可以使用我们的多肽药物去做各种验证，确定它对阻止SARS病毒发病有效果，这是实验室之外要进行的大动物实验。在你积累了足够多的数据和一系列资料后，才能去国家申请临床试验。临床还有一期临床、二期临床、三期临床，需要非常长的时期。这个过程如果按照常规做的话，一个药物，在中国需要四五年的时间。现在如果国家能够开辟一个绿色通道，使得药物的申请过程能够缩短的话，可能也二年左右时间。就看国家的绿色通道政策开得多宽，就有可能最后生产治疗SARS的药物和预防SARS的药物。我们非常希望能够通过我的研究室，及早的把药物的研究达到临床的阶段。这是我初步想到的问题。

　　网友：你主持的研究项目有没有跟国外相关的一些机构进行合作，国外在这方面的进展如何？我们的进度是快还是慢？

　　田波：我这个研究室本身就有一个国际学者，牛津大学的高府博士，他是我们研究室的客座教授，通过他的广泛研究，使得我们在国际上有了合作。从SARS发生和确定SARS系列以后，我们就开始了这项研究，时间差不多是四月上中旬，到现在为止也就一个月。当然，国际上可能会有其他的实验室也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但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发表这方面的文章和申请专利。

　　网友：SARS药物研究的困难在哪里？与其他传染病药物的研究有什么区别？

　　田波：这是有区别的。区别主要在于SARS病毒的高度传染性，因为它是通过空气传染的，病人一打喷嚏就形成气溶团，这样一个病人就会感染许多人。所以要做SARS病毒的实验，必须在P3实验室里，所谓P3实验室是一个负压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是负压的，这个东西只能进去不能出来。所以这个P3实验室要求比较高，人一般要穿上三层的隔离服，要求是非常严格。如果你要做大动物实验，要求就更严格了，如果用猴子做实验，猴子要专门给它戴上一个叫生物安全柜或生物安全罩的东西，人要穿上正压服。因为人一打喷嚏，如果在负压里的话，你也在负压，这个病毒照样会感染你，虽然你戴上口罩和眼镜，几层工作服，所以做大实验应该穿正压。我身上是正压，你打喷嚏是负压的话就打过去了，这个实验的特点就是非常强的感染性，不可以在一般的实验室里做。

　　网友：中国科学院微生物所有没有P3实验室？

　　田波：中科院现在有P3实验室，我现在兼职的武汉大学现代病毒病毒学研究也所有P3实验室，我的病毒研究是在武汉做的。

　　网友：在科学杂志上，德国科学家有一篇关于3CR蛋白研究的成果，你有什么看法？

　　田波：可能是防治SARS病毒的另外一种途径，因为现在这个病毒刚发现，没有进行细致的研究，如果这个病毒有蛋白酶的话，恐怕也是防治它的一个途径。

　　网友：攻克非典的药物，有人说至少需要二三年才能研究出来，目前阶段我们如何能更好的预防非典？对于这个药物要二三年才能研究出来的说法，你持什么样的一个态度？

　　田波：具体时间很难说，但是总是需要按年来计，因为象干扰素这类药物进入临床是需要时间的，况且达到投产和应用也同样需要时间。

　　网友：治疗SARS一个是药物的研究，另外一个是疫苗的研究吗？

　　田波：疫苗研究非常重要，因为病毒大多数是靠疫苗来克服的。很多的病都是这样的。SARS的免疫肯定也有一条很有效的途径，但是研究它需要的时间恐怕比研究药物还要长一点，恐怕需要几年时间才能搞出来。

　　网友：前不久军事医学院有一位医生，他在照顾病人的时候也感染了SARS病毒，后来他通过提取SARS康复者中的血清，然后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治好了，你怎么看待这种方法？

　　田波：一般的病毒病都会这样，如果某人人得了这个病，治疗好以后，他身体里面会产生抗体，你如果把他的血清拿出来治疗病人，肯定是有效的。但是这不能够大量应用，只能够小范围的、少数人来用。

　　主持人：这种方法治好了SARS，有没有可能传染上其他的细菌？

　　田波：有这种危险性。如果SARS好了以后，被提取抗体的病人携带的病毒有可能通过这种方式传染给接受他的血清蛋白的人，所以这种方法不会被大量推广应用。

　　网友：治疗SARS能不能象制造乙肝疫苗那样独立灭活呢？

　　田波：先培养这个病毒，然后灭活，作为疫苗去用，会有一定的作用，但是提取的灭活往往有一些副作用。

　　网友：有人说抽烟能预防非典，这有科学根据吗？

　　田波：我认为这没有科学依据。抽烟是一种不太好的习惯，但是抽烟可能对人的代谢上有一些影响，但估计不会减少SARS对人感染的影响。现在统计得非典的也有很多是抽烟的人。

　　网友：前一段时间有人说疫苗只要半年时间就可以研究出来，后来又有专家出来反驳，你估计这个疫苗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可以问世？

　　田波：我估计起码要二三年。

　　网友：田波老师，你研究的项目，现在进展什么阶段？

　　田波：现在主要的实验已经做了，还要进行一些实验，才能够进入动物实验。

　　网友：SARS药物会先研究出来还是疫苗先研究出来？

　　田波：目前已有干扰素被批准进入临床，现在还没有疫苗进入临床，药要比疫苗早出来。

　　网友：目前，有没有比较有效的药物来治疗SARS？现在用什么药物来治疗？

　　田波：现在用的都是一些对症疗法，产生什么样的症状和反应，根据这个症状来对症下药。例如，感觉到病人发烧，就采取发烧的疗法，如果有其他症状，比如呼吸困难，就采取解决呼吸困难的疗法，这都是对症疗法。现在也有一些固醇类的药物，是抑制免疫力的药，另外，现在在治疗上有一定的效果，就是利用激素。

　　网友：是否可以大量繁殖病毒进行抗生素的药物淘汰，留下最健康、最完整的病毒，这样的研究是否有意义呢？

　　田波：病毒一般不受抗生素的影响，因为现在还没有哪种抗生素能够治疗病毒病，病毒病跟细菌病有一个很大的差别，抗生素是对细菌引起的病有特效，但是还没有发现对病毒有什么特效的抗生素。

　　网友：大家非常关心一个科学家的安全问题，象田老师这样的科学家在研究SARS的时候，是否一定要接触SARS病毒，如果接触的话会采取什么样的防护措施来研究它？

　　田波：就是我刚才讲的，研究非典的人员接触感染性病毒必须在P3实验室严密防护的条件下才能进行。为什么医生得病比较多，因为初期没有太注意保护的问题，所以使得一些医护人员被传染的比较多。

　　网友：田老师，关于药物怎样去遏制这个病毒的原理，能不能说一说呢？

　　田波：不同的药有不同的原理，我们现在研究的多肽药物，就阻止SARS病毒进入人体，在第一道关口就给它卡住，不让它进去。有的药等它进去然后再想办法抑制它。象蛋白酶药就属于这种。

　　网友：有的细菌可以克服一种病毒，有没有一种细菌来压制住SARS病毒呢？

　　田波：病毒病还没有这样的例子，还没有一条有根据的研究途径。

　　网友：我关心你工作上的事情，请问你的实验室投入的力量怎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将来可能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田波：在北京中科院微生物所有七八个人投入这项工作，这项工作有了初步结果，就是抑制传染的药，在其他方面还不能讲有效的效果。在武汉大学现代病学研究中心，那里也有P3实验室，可以进行更多的实验研究。象我们所研究的对SARS病毒、对细胞侵入有制作用的药物试验主要是在武汉大学做。

　　网友：能不能介绍一下关于SARS之前的研究，比如说你以前研究过艾滋病病毒的研究和其他病毒的研究？

　　田波：在这之前，主要是研究乙肝病毒，可以说这是中国人得病率最高的一个病毒，中国受过乙肝感染的有一亿二，乙肝又可以转变成慢性乙肝、肝硬化和肝癌，这大概有百分之十几到二十的人转换成慢性乙肝。我们发现了一种途径，是通过免疫的细胞，通过T细胞的免疫来进行病害疫苗的研制，包括了乙肝核心抗原的多肽和热休克蛋白，叫GP96，这两个结合起来，能够对于乙肝病毒的感染产生免疫的作用，现在正在研究中，这个是我在北京微生物研究所做的，我在武汉大学也从事艾滋病的研究，主要是搞清中南部地区，就是我国东部地区，象河南、河北、湖南、江西这些地区，它流行的艾滋病病毒毒种是属于哪个类型，我们已经研究清楚了，属于B亚型的和跟B亚型类似的。病毒弄清之后，我们开始主要研制疫苗，抗艾滋病的疫苗，这个也已经开始了。我们请了两位客座教授，一位是冈莲启，一位是陈志伟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另外，我还做一些疯牛病的研究，因为这也是突然发生的一种很严重的病毒感染事件，曾经给英国和欧洲整个经济造成了很大影响，而且造成政治的影响，现在疯牛病已经由欧洲传到日本，日本已经发现7例疯牛病。中国有没有疯牛病呢？现在没有人敢回答，因为没有人进行认真的检测，这个不检测，等到大发生起来就已经晚了，就象SARS一样，突然暴发了就措手不及，我的主张是比较全面的的对中国的牛、羊进行疯牛病的检测。因为在欧洲，所有提供的牛肉，所有吃的牛肉都要经过是否存在疯牛病的检测，不检测的话就不能够上市出售。中国也应该建立类似的一些措施，否则等发生起来再采取措施就比较晚了。

　　网友：你研究的项目国家有支持吗？经费问题怎么解决？

　　田波：有支持，我们有973的项目，还有一些承担过863项目和国家基金的项目，但是总的来说，经费还是严重不足，限制了我们科学的发展，也留不住人才，我所有的博士毕业生，几乎80%都到美国去了。现在总的来说，经费不足制约到我国人才的培养。

　　网友：SARS病毒的传播途径有哪些？夏天蚊蝇的出现会增加传染率呢？

　　田波：SARS病毒主要通过呼吸道传染，有病人打喷嚏或者吐痰，特别是打喷嚏，打喷嚏一下形成感染的气溶团，会形成感染。香港曾经发现一个病人用过的马桶漏了，据说那个楼里发现了很多SARS病人，当然如果粪便里头有SARS病毒，通过这种渠道感染，也是在想象之中的。但是主要的途径还是呼吸道传染，就是你近距离的与病人接触，这就是医务人员被传染的人数相当多的原因。至于蚊子叮咬，现在还没有蚊子叮咬的报道，因为冠状病毒还有其他的感染，但不是急性的。

　　网友：这次SARS药物研制和研究疯牛病有没有类似之处，而且SARS这么紧急，在工作上有什么压力吗？

　　田波：乙肝和疯牛病这些病的药物研制不亚于SARS病毒，甚至比SARS病毒更困难一些。SARS只是发病太仓促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连病毒是什么样，它的核苷酸以及基因系数都不知道，我们到四月份才测定出来。

　　网友：四月份刚测出病毒，是什么样的病毒？现在是五月底，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的药物研制比以前的速度有很大的提高？

　　田波：肯定有很大的提高，因为各行各业针对非典都采取了很多措施，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资金，支持非典的防治和研究。从四月份到五月份的研究速度，这是过去一年都不能达到的程度。

　　网友：在未来的夏季里面，有些地方会有洪水期，对SARS的传播会不会有一些影响？特别是在传播方面？

　　田波：现在中国的SARS已得到了逐步的控制，如果你要是控制不好，又来了洪水的话，肯定是雪上加霜，肯定会比较严重。首先要进行隔离措施就比较难了，如果在发生洪水的地区，发生非典隔离就更困难了。因为隔离现在是最有效的措施。

　　网友：你对SARS基因治疗有什么看法，你的实验室有没有做这方面的研究？

　　田波：基因疗法也有人在设想，肯定有人在做。但是基因疗法还处于研究阶段，现在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通过一个基因疗法，就是批准在临床上使用。

　　网友：SARS病毒从发现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变异，这种变异对治疗SARS的研究有什么影响？

　　田波：对疫苗的研制有很大的影响。为什么艾滋病已经发生这么多年了，造成这么多人的死亡，现在还没有有效的艾滋病疫苗，就是因为它变异。变异肯定是疫苗研究最大的一个拦路虎，也包括流感病毒，流感病毒也是因为它变异，所以没有很有效的疫苗，只能做复合疫苗，把很多病毒一块儿做疫苗，但是它的效果受到限制。如果SARS继续变异得很厉害的话，肯定就是疫苗研究的一大拦路虎。但是对于我们现在研究的这种药，不会产生影响，即使有变异，但是HR1和HR2的部位完全是保守的，不产生变化。这一产生变化，就进不到细胞里去了。象我们研究的多肽药可能不受变异的影响。

　　网友：目前SARS病毒的变异有几种？

　　田波：现在中国已经测定了六种，国际上也在测定。

　　网友：SARS病毒有很多人认为是来源于动物，你的观点是什么？

　　田波：很有可能它是来源于动物的冠状病毒，但是现在还没有实验证据，证明它是来源于哪种动物。推测完全是根据其他一些突发性的病毒，有很多都是从动物来的。

　　网友：有没有针对基因转入复制的疗法？

　　田波：这肯定是SARS病毒基础研究一定要做的，研究它的转入、复制，这属于基础研究。

　　网友：目前针对这种病毒，我们一般会有哪几种治疗它的研究方法，通过药物、疫苗，还有其他的吗？

　　田波：病毒病基本上是以疫苗为主，药物为辅。

　　主持人：你现在做的是疫苗这块还是药物？

　　田波：是药物。因为疫苗的时间更长，常规性的免疫不是我们的专长，我们也做T细胞的免疫。

　　网友：国家做药物研究方面有没有跟国际性的机构合作？

　　田波：肯定有一些，在我这个组，就跟英国有名的牛津大学的一位中国学者进行合作。

　　网友：下步在药物研究方面计划做哪些事情？

　　田波：下步我们继续完成实验室的研究，希望能够进入动物实验。

　　网友：这个时间大概会有多长时间。

　　田波：防非典的药物要开放绿色通道，要给予优惠，更快的进入实验，现在还不知道绿色通道有多快。

　　网友：对于SARS在欧美无死亡病率怎么看？

　　田波：他们发生的病例很少，发达国家都有一套卫生方面的法规。还有一些制度，这都比中国健全得多。这次SARS的暴发，证明中国在这方面投入，需要更大的力量来建立一套制度，也就是说，不光是非典，其他的病也是同样，你没有一套制度的话，发展就会非常的快。例如艾滋病，中国不久将要成为艾滋病的一个发病大国。这些问题的发生，会促使我们的政府采取有效的措施，建立适合中国情况的一套卫生管理、控制的机制。

　　网友：对治疗SARS病毒药物研究方面，你个人的信心有多大？

　　田波：我觉得经过努力是可以研制出来。

　　网友：目前SARS药物研究取得了哪些具体的进展？有几个研究方向？

　　田波：现在已经批准进入临床的是干扰素，现在国内外比较热的就是阻断病毒进入人体细胞的多肽药物。因为还有其他蛋白酶方面的药物。现在国内很多人在从事把对病毒有效的药物做筛选，看对SARS是否有用，包括西药、中药。

　　网友：中药是我们国家文化的一个瑰宝，你认为中药的功效有多大？

　　田波：在防止非典上发挥了一定的作用。研究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肯定会有中药的部门开展这方面的研究。

　　网友：在SARS病毒疫苗或者药物还没有研究出来之前，大家是否一直都得提高警惕呢？

　　田波：在发病期间，象北京虽然在降低，但是我们不能麻痹，主要治疗的方法是隔离，把有病的人隔离起来，把可能接触的病人隔离起来，疑似非典的人采取严格的隔离措施是阻止病毒传播的最有效的途径。

　　主持人：谢谢田波院士为我们做这个论坛，请大家留意新浪网科技周论坛的时间安排，下一场将针对如何正确预防非典来做一场论坛，请大家准时参加。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谢谢田波院士的参加，也谢谢各位网友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