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卢唐“共价键”展现出一代科技巨人们的风采。伉俪情深,卢嘉锡无悔的选择。
正当卢嘉锡乘坐轮船在海上航行之际,关于他回国的消息已在国内传开了,卢嘉锡成为国内知识界广为关注的对象。1944年和1945年,卢嘉锡曾分别收到了厦门大学萨本栋校长和浙江大学理学院院长胡刚复的邀请电函,言辞十分恳切,盛情邀请他前往各自的学校任教。
1946年1月3日,卢嘉锡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鹭岛。探望了怀念已久的母校厦大,不想竟再也走不脱了。接替萨本栋校长的汪德耀先生找到了卢嘉锡,再三恳请他留在母校。此时,浙大胡刚复也发来了电报,催促他“早日来杭”。并且在聘用卢嘉锡的问题上两校互不相让。
面对眼前难于割舍的“情”和“义”。卢嘉锡进退两难,一边天天派人上门“蘑菇”,一边电报猛催。据说后来经朋友调解,最终才达成了一个两全的“协约”——卢嘉锡交叉往返于厦杭之间。
卢嘉锡在1946年秋季首次赴杭讲学,《厦大校刊》便作如下报道:
“本校化学系主任卢嘉锡先生,近应国立浙江大学之邀,前往该校讲学。卢主任11月30日搭飞机飞沪转杭,讲学3个月,约明年3月返本校任教……”
南来北往,卢嘉锡的教学生涯从此拉开了序幕,所未料到的是,他在母校一干就是14个年头。然而,与此同时,他作为教育家的盛名于此便传扬开去。
许多卢先生当年的学生回忆说,听卢先生讲课特别轻松,他能化抽象为形象,化艰深为平易,化枯燥为幽默,且入木三分,让人听了有如沐春风,如入胜境。据说为之倾倒的不仅仅是听课的学生,还包括听过他讲课的教师甚至资历相当深的教授。事实上,善于运用既形象又贴切的比喻来帮助学生消化一些难于理解的概念和理论,正是卢嘉锡教学的显著特点之一。有数字表明,截止到1966年,厦大培养出的63名研究生中,有41名是化学系学生,占全校研究生人数的三分之二。由此所不应忽略的便是卢先生对于厦大化学系的贡献。
1948年年底,国民党败局已定,当局派人劝说卢嘉锡到台湾去。他对同事们说:“台湾我是不去的,我不相信共产党来了我就不能做好工作!”不久,他便和许多师生们一起投身到由厦大组织的一系列的爱国活动之中。
全国解放不久,国内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抗美援朝运动,由于厦大理工两个学院教学工作经常受到困扰,学校1951年春奉命组织疏散。
经校方研究决定,理学院疏散到龙岩东肖(即白上)。工学院疏散到龙岩城关。经过300公里的跋涉,师生们终于走到了龙岩,当时令理学院师生们喜出望外的是,目的地的一切都已安排得井井有条,只见胖乎乎的卢嘉锡院长胸有成竹,指挥若定,不禁令大家惊叹,他是怎么把这里搞得有条不紊的呢?原来,在此之前,卢嘉锡早已先对白上进行了考察,所安排的一切全是此间筹划并联系好的。内迁工作就绪,很快学校便恢复教学。
《资本论》翻译者之一的厦大校长王亚南对理学院的内迁工作表示满意。并且从卢嘉锡身上似乎有了新的发现。他惊奇地感到,卢嘉锡不单学识渊博,具有非凡的教学才能,而且很有组织管理能力。不久,卢嘉锡便被提升为副教务长,兼顾理工学院,学院还派教务长章振乾驻龙岩主持两院行政工作。
担任校主要领导人后,卢嘉锡就不能只顾理学院的事情了,只要是厦大的事情他当然要参与。在龙岩城关和东肖这条蜿蜒起伏的山路上卢嘉锡不知往返跑过多少趟。就连当地人都熟悉了他胖胖的身影了,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胖院长”。胖院长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别人搭“单”车只花5角钱,而他得花6角,那是因为他“胖”嘛!他笑笑说:“挺公平。” 他一上车往往就习惯地拿出书来,一手扶在车上,一手拿着书,便聚精会神地看起书来。 时光如梭,转眼间已进入了20世纪70年代,在第二届全国固氮学术会上,有两位十分引人注目但又容易让人混淆的科学家总是形影不离。几乎一样的块头,同一年出生,都戴着眼镜,同样的大嗓门,又是同样的豪放热情、健谈、执著和诚恳。有如同样的材料制成的。他们便是遨游于微观世界中的卢嘉锡和唐敖庆。人称“一个共价键联结着的两个原子”。而联结他们的“纽带”则是他们各自所携带的“高能级”的学术思想。学者间的友谊和事业上的相互支持,大大地增强了他们的“键合”效应。于是,由他们提出“结构与性能关系”的中心课题和有关现代化学的发展趋势,代表了当时我国有关学科的最高学术思想水平。并分别被誉为我国“结构化学学科”和“量子化学学科”的主要奠基人。
事实上,早在上世纪60年代起,卢嘉锡已经把事业的重心从高校转向科研所了,而且主要精力投放到了创办福建物质结构研究所和领导有关的科研工作。而唐敖庆的更多精力则倾注在了高校讲坛和纯学者型的探索。
值得一提的是,“共价键”的结合力还不仅限于两个原子之间,还有吴征铠、徐光宪以及与卢唐交往过从甚密的蔡启瑞,所谓的“固氮三人行”就是指的他们三位。几位科技巨人相会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各展“奇才”,卢嘉锡特别擅长的是开玩笑,唐敖庆则是“故事大王”,只要“侃”兴一来,什么伤脑筋的事情都会被他抛到脑后去。而素有“扬州才子”雅号的吴征铠则喜爱琴棋书画,他常挂在嘴边的信条则是:“凡事该认真时则认真,可以不认真时就不认真。”这也许就是他虽年长于卢唐但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的秘诀吧。虽说相见时短,相见也难,但相聚时的最大收获莫过于难得的轻松了。
在卢嘉锡一步步地向人生金字塔顶攀缘的同时,他的妻子——一位默默无闻的女性吴逊玉在为他支撑着一个五男二女的大家。
逊玉是卢嘉锡少年时期的女友,也是卢东启老先生的学生和义女。早年在“留种园”私塾学习的时候,逊玉的作文经常受到“小先生”的好评。久而久之,“小先生”卢嘉锡由文及人,开始留意起这位平日喜欢在发辫上插朵小花日渐俏丽的少女。而每每脑海里掠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时,原本生性开朗的卢嘉锡便会显出一些不自在的神情来。而逊玉呢?冥冥之中,为了得到小先生的赞许,时常是绞尽脑汁作好文章的。
在1936年农历二月十五俗称“百花生日”的那一天,这对自由相爱的恋人,终成了眷属。婚后的生活是甜蜜的,况且逊玉又是一个娴淑能干的好妻子!一年以后,也就是在卢嘉锡出国前六个月,他们的长子嵩岳出世了。从此,在漫长的战乱岁月中,从小在优裕环境中长大的逊玉尝尽了人生的艰难。
伴随着卢嘉锡的事业有成,他们的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了,有的当了总经理,有的成了副教授,还有的从事科研,有的出国留学——唯独他们的母亲依旧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是她把自己全部的爱和毕生的心血融入了丈夫、儿女的事业和成就中了。
一谈到子女,卢嘉锡总是抑制不住对逊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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