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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景铎给女儿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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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 你最近的信我看了。关于你入党的问题,我提出如下的看法和作法: (1)入党是一个人很重要的政治生命问题,要重视,而且观念要“纯”,“立党为公”,不是什么简单的个人荣誉问题。从这一点上说,我们家的孩子够党员的条件而入不了党,确实是一个遗憾!我到现在认为你是一个好孩子,可以培养为铁梅式的女儿,而且我认为你比你哥哥们都还强些。但你千万不能骄傲,我是说:“要时刻用模范人物的标准来检验自己,向他们学习。”在这一点上你是有希望入党的。 (2)我的弟兄辈,有革命前辈。胡景翼,那确实是在旧民主革命直到新民主革命(衡量的标准是三大政策“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倡导者与实行者,孙中山先生的忠实信徒。当然他所处的时代也只能那样(他1925年就逝世)。我1946年到延安时,延安组织上,还在大街上写有“向胡笠僧先生学习”的标语。我党有许多领导同志,如邓小平同志、徐向前同志,都在他的部队中工作过(邓在国民军史可轩师作政治主任,徐在国民二军学生大队当领导),组织上都可以去函向其调查。目前在甘肃的王世太(泰)等人也知道。他至少是我党的好朋友,因为在他生前部队中和防区内是支持我党的工运、农运的,在他的部队中有我党的政工人员,在当时中国军队中是独有的(见斯诺夫人所写《续西行漫记•徐向前传》)。我的二哥(胡景瑗),是我党的朋友。在早期八一起义前后和贺龙同志就有深厚的交情。“双十二事变”,八路军一二○师进驻富平,是他大力支持。他1959年逝世,生前是陕西省政协委员。我的三哥名胡景铨,1926年前作过国民军的旅长,此后再未在正规军作过事情。后来回家,杨虎城曾委任他作过富平、铜川、耀县三县民团总指挥。他和刘子(志)丹打过仗,双方互有伤亡。就在那时,也曾由他的部下富平民团总指挥仇佛田,镇压过我在富平一带活动的抗日武装。后来经过杨虎城指示县长米森若,伙同我四哥(也是一个旧军官,已死去6年了),将我捕捉,捆送西安。杨(虎城)当时释放了我,叫我读书,不要暴动。我三哥在家乡买了许多地,成为武断乡里的地主。不过他从1932年后,也再未当官。 以上都是1932年前的事。 我的五哥胡景通,曾在陕北邓宝珊部二十二军当过师长、副军长,兼陕北保安指挥官。我1946年搞了兵变(事前有我党指示,部队中也发展和潜伏着许多党员)。这次兵变是中央决定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批准的。对我五哥来说,那次是(要)直接打垮他的。我也在陕北横山(县)响水—波罗一线和他作过战。1947年后,他就是因那次我们的胜利、他的失败而遭到蒋介石的处分,免了职,调到南京住闲。以后在蒋介石退出大陆之前被释放,回到绥远,带上他的残部随董其武在绥远起义。我原先(1945年前)未和他在一起,是1945年经邓宝珊和高桂滋商量同意,把我从十七军调到邓所部,当时带了1000多人的我的旧部,到陕北当了他的副手(那确实是因为我们在17军时和我党有联系,为师长任子勋发现,我当时任团长,在那里呆不下去了,军长高桂滋当时是民盟分子,采取折衷态度,加上他是我大哥的老部下,也留些人情,因之这样办了)。 (3)我自从1932年离开家乡后,基本上在外活动,1935年才经咱们党内同志,如杨明轩、刘秉麟(杨生前是人大副委员长,1969年死去,刘现在山东省委)屡次鼓动“利用我大哥胡景翼的关系,找到他的旧部下,打入军队掌握武装”。那时能抓到一连武装也是不得了的事情。我不到三年就抓了一个独立营,1941年底已成了一个团。所以我党同志一直很重视这支队伍,经常有人来联系,我们也派人到延安抗大学习。我1946年搞兵变(那实际上是党领导的,不过对外不那样讲,叫起义),部队兵变成功后,即由中央决定开到延安,1946年12月(在兵变后两个月),受到中央首长的亲切接见。胡宗南匪帮进攻陕甘宁,这支部队一直参战到底。也是一支很能打仗的部队,在兰州时担任申家岭、狗娃山的主攻。这些就是我的家庭兄弟辈的情况。 我在学生时代,即在党的教育下在党外作革命活动。我是1946年经西北局报中央政治局,后经伟大领袖毛主席批准,以无候补期从当年7月起成为中共正式党员,并领导在我部队当中大约有近百名的地下党员进行兵变准备工作,后于当年10月13日接受党中央批示,举行兵变的。我常常也说我是党的儿子,劳动人民的儿子。有的同志不了解我的经历时说:“你不是工农出身”。我开玩笑说:“我是党代劳动人民收下的干儿子”。这是我的大半生经历决定了的。 我16岁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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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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