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委派李春涛主办的。
3、阳光是七彩的,生活也是七彩的。
中学时代的冯铿是一位有血有肉、刚强而又不乏温柔的南国少女。对外,她如男儿一样豪气和刚强;而在内,她一样有着丰富的少女的情怀。正处于青春期的冯铿,虽然有火热的外面世界在吸引着她,但是来自家庭的压力又时时使她陷入苦闷的深渊。原来,冯铿早恋上了她父亲的学生穷青年许美勋,最初两人是编辑与作者的关系,在文学的道路上,许美勋给了她很多的帮助,两人由谈文学、社会、人生进而到了互相的爱慕,可是,冯铿的父母却要将女儿许配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同时,在革命的浪潮中,一些不良的现象给缺乏判断力的冯铿也带来矛盾和苦闷,她厌倦了家庭,也厌倦城市的喧嚣。 1926年底,19岁的冯铿在友联中学高中部毕业了,考试结束那天晚上,她兴高采烈地来到恋人许美勋的房间,一进门便喊道:“从今天起我便可以冲出狭的笼飞出来了!” 两位年轻的恋人相拥着漫步在寂静的海岸边上长谈,冯铿表达了她的理想: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山村,一边写作,一边教书,生活朴素而和谐,这样既离开了厌烦的城市又摆脱了有家庭的重压。 就这样,两个青年乘火车、坐小船,来到了许美勋的出生地——旗地,开始抒写了他们的田园梦幻。
4、流亡生涯
“四·一五”反革命大屠杀惊破了冯铿的田园梦。 4月的一个夜晚,冯铿的四哥赶来报告《岭南民国日报》社社长李春涛等同志被杀害、大哥冯印月也被捕的消息。接着,敌人来剿乡,冯铿与许美勋连夜跟着农民转移,她乔装男性,两人伪装成兄弟,到了一个小山村,过了几天,风声更紧了,冯铿又患了病,只得由几位农民护送到山下的村子里。从此,他们开始了流亡的生活——这村住一个月,那村藏半个月,受到农民兄弟的关怀和救助。 这一年的深秋,又黑又瘦的冯铿和患病的许美勋一起冒着危险回到汕头,他们只能蜇伏在家中,到处仍然是压抑闷塞的气氛。 1928年春天,由于生活陷入困境,为了谋生,两人离开汕头来到澄海任县立小学教员,冯铿还兼县立女校的教师。但是,由于冯铿仍保持疾恶如仇的性格,对女校长的无耻行为当面给予斥责,恼羞成怒的校长就以“背景可疑”、“赤化”等罪名向县当局告状,冯铿被免去了教职。他们又回到了汕头,此时生活上毫无着落,精神上非常苦闷,她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常常整夜失眠。于是两人又一起来到汕头以北的一个小村镇——埯阜,仗义、热情的朋友把他俩带到家里一座无人居住的书斋的楼上,让他们暂且在此好好休息。这里满园树木,外面紧锁的门上刻有“亦园”的两个大字布满蛛丝,楼窗面对着潮汕铁路。生活虽然暂免漂荡,但他们的心却无法安定,每当火车拉着长笛奔驰而过,心绪便好像随之冲向远方。
5、海上行
在亦园,冯铿利用这安定的环境,创作了不少作品,其中中篇小说《最后的出路》带有自叙的性质,寄托了冯铿自己的人生理想和渴望。 1929年元宵节,冯铿与许美勋一起从汕头乘海轮来到他们向往已久的上海。 到上海的第一天,冯铿就去凭悼“五卅”血案的踪迹,并与老大哥杜国痒(林伯修)取得了联系,得到潮汕籍师友洪灵菲、柯柏年、戴平万等人的引导和帮助。那时,许美勋在北四川路公益坊38号南强书局当编辑,与王任叔等人合办《白露》月刊;冯铿进了持志大学英语系读书,后又转入复旦大学,终因工作需要和经济困竭而辍学。 到上海后,冯铿以从事革命工作为主,她经常参加革命活动,“飞行集会”、写标语、散传单,常常在暮色苍茫中出没于工人区,学会了与巡捕和包探“捉迷藏”的好戏。 1929年5月,在杜国痒等的介绍下,冯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一位职业革命家。 次年3月,冯铿参加了左联的成立大会,并分在左联工农工作部工作。
6、革命与恋爱
在繁忙的革命斗争中,冯铿与左联五烈士的另一成员柔石结识了。 冯铿非常钦佩柔石的文学才华,柔石也被冯铿火热的情感和坚毅的性格所吸引。两人在随后的革命活动中并肩战斗,互相间的感情与日俱增,1929年10月,他们结伴同游杭州。柔石还介绍冯铿与鲁迅相识,鲁迅日记1929年12月31日记载:“上午寄还岭梅诗稿”,可以肯定这是冯铿在向鲁迅请教文学创作问题。在冯铿的激励下,柔石决心转换作品的内容和形式,鲁迅知道后,担心地问: “这怕难罢,避如使惯了刀的,这回要他耍棍,怎么能行呢?” “只要学起来!”柔石坚定地回答。 随着两人情感的不断发展,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却给这对热恋中的情人带来了烦恼:柔石已有结发的妻子,冯铿也有同居了几载曾风雨与共的男友许美勋。原来,早在浙江一师读书时,17岁的柔石就在父母之命下,与吴素英结婚,妻子虽然勤劳朴实,可是大字不识一个,两人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旧式婚姻的苦果使柔石常常陷入痛苦之中,且不说这不幸的婚姻已有了果实——儿子已出世。那时,柔石的妻子在老家生活,而冯铿的男友则就在他们的身边,而且是一同战斗的朋友。 该怎样去抉择? 现在我们仅能从保存至今的一封信看到当时革命者的爱情观,这是柔石1930年10月20日写给许美勋的信。
亲爱的同学,许峨(许美勋笔名)兄: 我们相见虽只有三数次,但我们早有互相的了解,所以我不辞冒昧的写给你这封信,希望你安静地读完,如有错误的见解,更希望有所指正。你现在或者在怨我,在骂我,我都接受。因为在这个时代,紧张的是我们的事业,我们的全副精神,都应该放在和旧时代的斗争上。“一谈恋爱,便无聊了。”我往常常是这样说。这并不是诅骂恋爱,轻贱恋爱,因为恋爱多半有角,有角便有纠纷,便妨碍事业,贤明如兄,早想知道的。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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