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则遗弃满地。粘米第仅以身免。我缴获粘米第亲笔未发之家信一封,信中妄自夸口来华侵略之战绩,告其女曰:天皇又因其攻临汾之功绩而予以勋章,谓:“我肩今天下垂矣,天皇所奖的勋章是何等样的沉重!”,但此狂妄之法西斯刽子手,在此一战狼狈而弃,几为我俘,而天皇所奖之勋章及所着盛服尽留我手,至今犹存我营,一时传为笑谈。此役惜因友军(三A)未能完成其阻止辽县之敌人之任务,使我背腹受敌,不能打扫〔战〕场。敌复以两个联队,掩护收容,仅焚烧尸体即达二日之久。至今,长乐村边,浊漳河畔犹白骨累累,尸灰成堆。此为粉碎九路围攻最后之一大战。晋东南群众为纪念我军战功及是役牺牲者,特建亭于此,中虽经敌人多次破坏,亨盖被毁,碑塔犹存,屹立路旁,不减当日光辉。
此时敌人出津浦,攻徐州。我们在集总整个企图下,配合中原作战,除我军一部直赴津浦线作战外,我旅奉命调近平汉线,破坏交通,阻敌东(南)调。两个半月中,我日以继夜,转战平汉中段,从内邱、邢台、沙河、邯郸、磁县、峰峰、西佐、彭城、安阳、淇县、新乡、所有大小县城市镇、车站、铁路、桥梁几无不受我袭击破坏,甚或为我攻占,敌之南北交通始终无法畅通。该线伪军,大部动摇瓦解。继转武(安)邯(郸)路上作战,此线伪组织亦大部为我摧毁,伪军则纷纷投城〔诚〕(其中大者如李逆福林之伪第二师全部来归)。友军骑四师数频于危,均为我极力挽救而免于覆灭。旋调至道清线配合朱(怀冰)军作战。道清线上东起新乡、辉县、获嘉、修武、焦作,西抵博爱,所有大小车站桥梁几全为我所破坏。两月内,新乡至博爱段,从未作连续五天之通车,群众赞我,友军甚誉。这样,迫使敌人不得不增兵此线,对我实行报复扫荡。月余周旋,敌人未能损我丝毫,竟老羞成怒,整日向我发射微菌,以至全旅指战员均中毒成病。旋奉命调赴涉县休整,行军途中,尽为担架与仗扶之辈,几似一大野战医院之移动。
休整月余,又奉命调赴鲁西北及冀南平原作战,转战冠县、馆陶、聊城、博平、高唐、临清、大名、清丰、南乐、广平、肥乡、邱〔丘〕县、曲周、鸡泽、广宗、威县,所至之处,伪军被歼,敌寇挨打。一九三九年初,敌第十师团,大举进占冀南,我又奉命配合冀南部队作战。因我积极活动之故,迫使敌人不得不抽调进占南宫之主力一部,向我回击。我当即设伏威县南之香城固,佯作败状,诱其深入。愚蠢敌人,完全服我调动,进入我预定之火力圈内,全部动力化之快速部队,整个就歼,无一幸免。汽车被毁,全部装备尽归我有,开平原胜利作战的新纪录。敌又老羞成怒,大肆咆哮,以战车及汽车百数十辆,附以飞机大炮组成之部队,在渭〔卫〕河西南地区,寻踪追击,企图报复,其先头装甲汽车上贴有“专打三八六旅”之标语。我以徒步与敌之机械竞赛,但受不意袭击而挨打以至伤亡的,决非我,而乃为敌人。经过半个月反复转移作战,我仍以战胜者的姿态,携着俘虏、〔及缴获之〕大炮、机枪……等胜利品,高歌凯旋太行,万人郊迎,敌无可奈何我也!
一九三九年,我调榆〔社〕武〔乡〕地区,配合友军武(士敏)师作战,使武师由于洪口安全撤下,未受损失。敌几次“扫荡”,企图进占榆武襄地区,几次均被我击退。一年来组织对太谷、祁县(同蒲线上)之几次奔袭,均获相当战果。敌占白晋线,从于洪口经南关至长治各据点。我经常袭击破击,几无一日间断,始终压迫敌于一线上(在其七生五炮兵射程内),不敢向左右伸展,没有一个大队的兵力,敢在离敌驻地半日行程以外活动,至今仍保持此形势。
一九三九年底,我旅调赴太岳地区作战,奉命为太岳纵队司令员,配合山西新军——决死队薄一波同志部,转战同蒲、白晋两线,粉碎敌人“扫荡”,巩固太岳根据地。
一九四○年八月,奉命参加百团大战,我以精锐之师,半月内毁灭〔坏〕了所谓敌人的“大动脉”之正太路。由阳泉至榆次,除少数几个县城外,几年来以碉堡组成的封锁线,被我挨次攻下,每一座铁桥,每一个车站水塔,每一根铁轨枕木,均被我焚烧或被破坏无余。一条完整的铁路,一时变成了破烂不堪的荒地,迫令敌寇,尽数月之力从新建筑此路。百四大战,遍及华北,敌寇兵力,备受牵制,经半月之调遣,始凑兵方余,向我反扑。我已任务完成,且战且移,并着手第二次作战,以扩大战果。不匝月辽(县)榆(社)线之敌,又告全部肃清。是役我再攻下据点十余处。榆社城为敌所构筑之半永久式筑城地带,城周围,防以堡垒群,围以铁丝网,圈以外壕,火网严密,地形险要,经我两日夜的攻击,敌虽以飞机低空轰炸,发射毒幕,但仍不能挽回其败局。四百余寇鬼,均寻到了其坟墓,武器弹药、粮秣,尽为我有。攻陷该城之异日,复于榆城东之红土窳又击溃其增援部队三千人。增援者又被增援,始得脱险。敌兽性勃发,一月中忽又组织连续的三次“扫荡”,但三次均被我粉碎。有名的关家垴之役,最后结束了反“扫荡”作战。敌一个大队,大部就歼于此,敌尸横陈,遍于山上沟内。战后两月,我因公过此,数百米达外仍须掩鼻而过之。
自一九四○年来,我曾几次打破其打通临屯、曲高两公路之企图,粉碎无数次的残酷“扫荡”,每次“扫荡”,兵力时间有加无已(一九四○年“扫荡”最多万余人,为期不过半月,一九四三年秋季“扫荡”兵力为三万余人,为期两个月),战术花样每次各异,所谓“突袭攻击”、“分进合击”、“电击反转”、“分区清剿”、“铁桶合围”、“梳蓖政策”,“抉剔扫荡”、轮盘战法”、“铁滚前进”、“三线作战”,……法宝每次虽有不同,但失败则一也。不仅如此,政治经济特务文化,一齐都来,实行所谓“总力战”,“蚕食政策”,“推广维持”,“组织新民会”,“欺骗怀柔”,“以华制华”,“组织维持”,“治安肃正”,“治安强化”,“新国民运动”,“三光政策”,“经济封锁”,“配给制度”,强拉壮丁,掠夺粮食,破坏春耕秋收,抢去牲口,组织迷信封建团体——青红帮、长毛道、一心堂、孔子道、关刀会……等,美人计,兔子政策,假投降等,垃圾秽桶,无廉寡耻,王八乌龟,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可叹观止矣。但我军与决死队结合广大群众,依靠广大群众,粉碎无数次“扫荡”,及各种残酷的总力进攻,克服困难,坚持根据地。在极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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