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感情色彩,而且不断流眼泪,一面看一面哭,因为我觉得非常非常难过。他去世十多年后,我才能平静地去看他的日记,去整理他的东西。八十年代,我离休后,就觉得应该休息一下,学学字,学学画。我还是搞了两年,有一些画家说“再搞一年,你就可以突破了,”但是就在这一年我就在琢磨,我不能再搞了,我必须去整理他的日记。他的日记,这么一大堆十几本,而且是从1933年写起,一直写到解放战争结束。我不搞,谁搞?没人搞。我本来还翻译一些东西,后来我说不行,我搞这些别人可以代替,但整理他的日记别人不能代替,没有我,出不来。后来我就下决心,就这么搞吧,一天一天,搞了十二年。另外他还有二十本日记是解放以后写的,由于那时候家里经常被抄,解放以后日记涉及的秘密更多,涉及的人更多,留下来可能是麻烦,算了,就这样,把二十本全烧了。日记嘛,都是写得很匆忙,很小的字,我得用放大镜看。有时候一个句子不完整,因为写得很快,也可能他自己脑子清楚,就没有再写了,我得把它完整起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后面要说什么东西?你得去替他想,有时候我就到楼下转呀转呀。噢!我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东西,然后再前后再看,就是这么回事,我就把它整理出来,让它思想表露出来,这里还有一个再创作的问题,当然这个再创作不是我自己再创作,而是他的东西没有完整表露出来,我帮他表达出来。
为了整理老将军的日记,陈琳花费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可谓呕心沥血,费尽了心思。2002年4月21日,国防大学隆重召开了《陈伯钧日记·文选》出版座谈会。原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迟浩田分别为座谈会题词,原国务院副总理张爱萍,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分别致信祝贺,原总参谋部部长孙毅称赞,这是一部“革命历史的真实纪录”。2002年6月,《陈伯钧日记·文选》由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
捧着手中的《陈伯钧日记·文选》,仿佛亲历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读着手中的《陈伯钧日记·文选》,仿佛在亲听着老将军讲解战争岁月、战友情谊和近代军事理论。
陈琳:日记整理出来以后,有的同志看了。我就说,你们看,有没有价值。他们说,有价值,确实有价值。罗瑞卿的爱人就说:“你的书,孩子们看完了说,什么叫红军?过去不知道,现在懂了,红军是怎么回事。”
陈琳与陈伯钧相濡以沬了一辈子,视将军为战友,为师长,为朋友。整理陈伯钧的日记和文稿,虽然耗费了她十几年的心血,却更加增进了她与陈将军非同寻常的情感,《陈伯钧日记·文选》的出版,在了却她一大心愿的同时,还为教育人民珍惜幸福岁月、维护世界和平提供了一部难得的教材。
如今,《陈伯钧日记·文选》不仅珍藏在省市级纪念馆、大专院校、国内一级图书馆、党案馆、党史研究室,而且进驻美国国会图书馆、加州大学以及德国、英国、新加坡、越南等地。一封封充满热情与感激的荣誉证、储藏证等信物雪片般飞往陈琳手中。按常理,她应该好好歇歇了,然而她却不忍闲住,还在为祖国建设尽着自己的一份天职。
2004年9月,在邓小平“爱我中华,修我长城”题词二十周年之际,面对一幅幅面目全非的长城残损画面,包括陈琳在内的四十名共和国老上将及军委老首长夫人为这次倡议保护长城活动赠言签名。陈琳说,这不仅代表我们自己,更代表一代共和国老将帅的心声,呼唤和平、阻止战争是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