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认识,都只能来源于实践历程的认识错误,改正错误或修正错误的自我完善之中。不能认识错误,就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改正或修正的问题。那就只能自陷在错误的泥坑之中,不断步“众人”的后尘,迷失进取的方向而裹足不前;或者,只能走人家走过的路…… 周成王的执政正处在我们周朝建立的初期,他的行为(言、行、举、止等等)都会给人们留下深刻的“烙印”。因此,周成王和他的儿子周康王虽然通过拨乱反正、力挽狂澜,做了很多对当时的中华民众有利的事情,但他们的姑息、容忍……也铸成了“传统式”的错误。 仔细检讨一下,周成王犯下的又一个严重的错误,是默认、允许、姑息人们对自己的“歌功颂德”。此不正之风,也在中国长盛不衰! 诚然,在周成王的执政时期,还看不到明目张胆地颂扬、鼓吹“成王有德”的字样。(因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西周虽然有“德”字出现,但任何在世的执政者不准自诩“有德”,也不准其下属颂扬当时在世的执政者“有德”。之所以如此,乃是突出、强调“德”是执政者的紧箍咒,不得下滑或转嫁。在执政者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步,盖了棺,才可以颂扬其“有德”。)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奉承执政者有德,但是变着花样的“方法”是“智者们”的拿手好戏。这就是他们反复使用“天子”一词,也就逼迫执政者的容忍、默许、姑息、乃至“赞同”而开始了。 请注意,西周的整个历史时期,使用的还是甲骨文文字,只有青铜器上面的铭文使用“金文”是例外。在甲骨文中,什么是“天”呢?“天”基本上与“大”相近;只有个别辞例,按照东汉时候的《说文解字》是:“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而形成颠顶之意(这是许慎的认识)。故而在殷商时期,根本就没有“天子”的称谓。西周虽然建立了,但是在文字的使用上,还是沿用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同时,在西周时期,与殷商一样,也还没有形成所谓的天命观。这时候的天,还只是沿用殷商时期的认识:“天”即“大”也,故而“天”、“大”、“夫”是同一字。何况,“天”是由“二”、“人”的组合字;“二”是我们现在的“上”字,因此“上”、“人”的组合字才是“天”,这才是甲骨文内“天”字的本意(许慎的认识是东汉时期的认识,“时差”已是千年以上)。 到了西周,“天”虽然还是“大”,但溶入了“最”、“更”、“极”、“好”的意思。于是乎,人们开始对周成王称呼为“天子”了。这虽然没有直接赞扬成王“有德”的字样,但意思是最好、最大……对民众有贡献的人。何况,“子”,在古代特指对民众有贡献的人(因而,殷商执政者们均为子姓——母系社会的必然:执政者必须是维护民众利益者);在儒学兴起以后,定格而特指有学问的男人,是男人的美称。 诚然,“天子”一词,特指对民众有贡献的人,起源于西周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是对成王的拨乱反正、力挽狂澜的肯定,无可厚非。然而,其进程就偏离了,正如《老子》一书的论断:“反者道之动”。 周康王 周成王之子,姓姬,名钊,为西周王朝第三代国王。
当成王将崩之时,担心太子钊不胜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康王即位之初,在召公、毕公辅佐之下,遍告诸侯,申之以文、武之业,继续推行成王的政策,进一步加强了统治,同时,先后平定东夷大反,北征略地,并且西伐鬼方。《小盂鼎》铭文所记对鬼方征讨,斩获众多,仅俘人即数以万计,故成康之际,天下安宁,旧史家夸称当时「刑错四十余年不用」。他统治时期,天下安宁,民不犯法,刑措40余年不用,号称为周朝盛世——成康之治。康王死后,他的儿子暇即位,即周昭王。至此,周王室开始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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