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比例是多少?
赵忠祥:差不多一比一。
记者:您在上一年年底还自费出了一套挂历,上面全是您的画?
赵忠祥:我的画,我的字,还有影响我的故交、我的心态、我对文化的理解。
记者:书里还有海粟先生题给您的古诗?
赵忠祥:这又有一个非常好的故事。那天,海粟先生写到“欲穷千里目”,他觉得不行,就不再写下去。旁边有一个搞书法的,把那纸接过来就给团了,还带着淋漓的墨汁,这样使画面变得花里胡哨的。后来,我连夜请一位装裱师,把海粟老的这一幅字揭裱,字留下了。我再拿给海粟大师看,告诉他“变废为宝”的经历,他一高兴就把那幅字都题满了。
记者:您收藏老先生的笔墨,是不是某种程度上,为了所谓的……
赵忠祥:投资?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如果具有商人的意识和头脑,我现在能在京城称富。你看我跟他们认识,都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个时候,我有了不少额外收入,真要买他们的画儿,日后升值就没话说了。我真没经商的头脑。
记者:听说您和一些画坛名宿有过多次合作?
赵忠祥:挂历的封面,就是我跟范曾合作的。还有一张是和范曾在青岛合作的。画这幅画时,我说,再过几年我会画得更好,范曾便题款“三年之后,画坛又是一条好汉”。
记者:还有您仿的李苦禅的鹰?
赵忠祥:就这么几笔,我仿他的风格,我觉得可以啦!
记者:真还应该向您学习,很多人都不太擅长自我肯定。
赵忠祥:你还年轻,你要真是自我肯定,就不要进步啦?我这大半生遭到别人那么多批评了,再没有一点自我肯定,何以为生?
记者:从您的画看,您似乎对驴、对鱼特别有感触?
赵忠祥:应该说是对“动物”。
记者:受《动物世界》的影响?
赵忠祥:(笑而不答)……
4.荣誉有时候是过眼烟云,最在乎的,是“这一生很圆满地做了一项有益的事业”
记者:您的《动物世界》影响了几代人。
赵忠祥:聊以自慰吧。我也是这个栏目的受益者。凡事要专心致志。我不是好为人师,但是作为长者,我愿意把曾经有过的缺憾,和一己之得、一孔之见,能够让更多人知道,总要有一个传承吧。
记者:是啊,做主持人,有多少人能做好?
赵忠祥:做好了,有多少人能被承认?
记者:您好像一直是“退而不休”的状态。
赵忠祥:早退晚退,早晚得退。人各有各的生活方式,人各自追求自己的生活、工作、学习、写作,这些协调起来是一种态势。如果由我选择,我不选择还在演艺圈或者屏幕上频频出现。
记者:为什么呢?
赵忠祥:不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尽量多读一些书,以至于到今天,我就愿意选择一个比较宁静的环境,倒也不是那种清灯古卷,世外桃源,只是希望自己能安静下来,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儿。我自己选择的写诗、画画、写字、写书,这个够我折腾到人生的最后了。
记者:您似乎有一点感伤?是因为曾经被众人视作是一个时代的符号,而今那个时代只留下了背影?
赵忠祥:那也没有什么可伤感的,这是规律。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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