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上,一般的概念上是对不上的。我是搞新闻的。
人物周刊:你说要弄一亿多个排列组合才可能对上。如果今天真就对上了呢?你又怎么解释?
赵忠祥:话说回来,对上了那就对上了,再说了,就算是对上了,说某人曾经跟一个女人不慎发生了这种关系。呃,够祸国殃民吗?够出卖情报吗?够反党反社会主义吗?难道你们都没有吗?把这窗帘拉上,大家都没有,出去都是正人君子;拉开以后,他妈都有,尤其那些贪官污吏。因此我非常仇恨那些人,伪君子不如真小人。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些人的脸色,我全都清楚,我心里头有一本账呢,而且我深知他们是怎么回事。真正的正人君子,他反而对这个事情有非常大的宽容度和包容度,有仁爱之心。真正那种乌鸦站在猪身上说别人黑的人,他自己才黑呢。因为我看了很多起哄的那些人,他们一塌糊涂。
人物周刊:你身边怎么尽是所谓的伪正人君子呢?有好人吗?
赵忠祥:真正非常好的人,我碰到很多女人,很好,四五十岁的老大姐这样的,见了我都说,忠祥,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儿主要是跟美珠(赵忠祥妻子)解释好就没事了。她不管这事儿真的假的,她有一个标准,一个行为方式,一个做人的标准,而不是起哄说,“哦,看热闹勒,嘿。”我觉得这是一件事情出来以后,你为什么要把它夸大到这样一个程度,为什么纵容谎言满天飞,大家都跟着起哄,与其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希望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大家最后看热闹,这种心态和鲁迅那个时代,看革命党人被斩首的时候,大家拿馒头去蘸血的那种感觉没两样。我觉得时间过了一个多世纪了,但是人们残留的这种恶劣的劣根性还存在。因此我觉得,这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人物周刊:你一直在向我强调,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赵忠祥:我可以说,我是一个道德很高尚的人。我不排除我对某女子有过什么非分之想,甚至于有过情愫上的一种眷恋,我要是把自己撇那么干净,也不是一个非常可信的人。但是,第一我忠于我的妻子;第二,我忠于我的家庭;第三,我忠于我的事业。我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怕什么呢?至于别人对我怎么想,我完全可以冷眼看世界。
人物周刊:绯闻对你的影响有多大?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上个月你刚出一本新书《湖畔絮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内容是在澄清这件事情。
赵忠祥:有影响,应当不大吧。其实我跟你说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上海台认为我是这样一个非常寡廉鲜耻的人,他们应该不会用我吧。另外这件事情别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呢,最重要的是,当事人自己都出示不了什么像样的证据,别人在这儿说三道四有什么意义吗?这件事就对方她一个人说黑的就黑的,说白的就白的,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不信,你们要能把这事情做实了,你们拿出证据来。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能挺身而出站出来说,看见过他们俩在一块儿喝过茶,吃过饭,走过道,议论一件事情。没有一个证人。你能相信这个世界上,如她所说,在一起有7年之久的这样一个人,周围就没有一个人能挺身而出给她做个证明吗,可惜没有。我们在法律上不是讲情理而是讲证据的,证据在那儿摆着,你说你不认识她,大家都证明你认识她啊。
人物周刊:对你的争议,除了绯闻的问题,现在还有钱的问题。网络舆论说你《舞林大会》的酬劳是300万,有人说不止,还有传言说地方台用更高的酬劳挖你。
赵忠祥:就算我挣了300万,也不为多,我觉得我不止300万的价值。我要去拍一条广告,有可能要得更多。我的话只能说到此。我觉得挺好玩,有一些人不知道一个人收入300万或者500万是什么概念。我认识的一些朋友,代言一个广告,一条就是四五百万,一年会做两三条。
我不会有孤独感
人物周刊:是非纷争如此之多,你会有忧虑吗?
赵忠祥:最近,我没有什么忧虑。
人物周刊:为什么现在的心态如此坦然呢?
赵忠祥:因为我现在衣食无忧。我退休下来,国家要养活我,要给我退休金,医药费要全额报账的,另外我已经有了一套房子,有了一个固定的住处了,未来只要国家没有大的战乱,大的天灾人祸,我想我会安度晚年的。我现在想象不到我会有什么忧虑,也就过马路别让车撞到,或者甲型H1N1流感别让我们这种基础不好的老年人、高危人群感染到吧。
人物周刊:你一辈子都处于别人的瞩目之下。有一天你离开了荧屏,会不会感到孤独?
赵忠祥:不会有孤独感,我会写书,会上网。我今天要写一篇博客,跟某网站讲,每天至少十几万的点击率,所以我不寂寞,我有很多种形式。
人物周刊:我知道你不但会写博客,还会唱《双截棍》。你还真算一个时尚老人了。
赵忠祥:现在再传统,牛奶你也得喝,咖啡你也得喝。这些生活不是我的常态,现在这个社会你不可能不沾染一些别的东西,炸油条得沾点油啊。
人物周刊:但是你的博客、你的诗,屡屡受到网友的批驳。
赵忠祥:我丝毫没考虑过别人,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做得再好也有人说不好,我做得再不好也有人包容我,这就是大千世界的复杂性。
人物周刊:既然你不考虑别人,为什么还要放到网上,让所有人都可以评判呢,不是自找烦恼吗?你是不是害怕别人忘记你?
赵忠祥:写博客、写诗是表达我的心情,大家都可以表述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比如我的诗“神七”,第一个对“神七”上天称颂的人就是我,那些批评我的人他们敢谴责我的诗写得不好,但是他们不敢谴责我的爱国之心。难道这一点你都要去谴责,你们干吗呢,你们无地自容吧?我一个老同志,我的诗如果写得不好,但是“神七”上去了,我愿意去歌颂它,你们那些会写诗的人为什么不去歌颂,难道不值得你们去歌颂吗?我们国家好多地方都不值得你们去歌颂吗?只要看到国家不好的地方你们都要去揭疮疤吗?你们是这样的一群人吗?如果你们是,你们批评我,对我的价值构成伤害吗?
人物周刊: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85后”、“90后”,还知道你、喜欢你吗?
赵忠祥:很多“85后”小孩,寒假中都要来看我的。他们都喜欢我。当然,大观园里的贾宝玉也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吧。这个世界上大家全都喜欢的一个事情就是“吃”,不吃就死了,除此以外没有了。
人物周刊:这辈子,你爱过谁,恨过谁?
赵忠祥:我所有恨的人都是我感谢的人。只有你恨的人才促使我进步吧。都是呵护你的人,你永远不可能进步。就像一个野生动物一样,它必须要有它的警觉性。
人物周刊:现有的国内主持人,你比较欣赏谁?
赵忠祥: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人物周刊:为什么拒绝?
赵忠祥:没有理由的拒绝回答。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拒绝回答。
人物周刊:用一句话概括下你的现在吧。
赵忠祥:野鹤闲云。
人物周刊:有什么寓意?
赵忠祥:因为现在没人管我,我希望我们电视台的领导还能继续管我,给我定出一些纪律来,许上哪儿,不许上哪儿,到哪儿去请假。
人物周刊:你现在可以完全不受约束了?
赵忠祥:不,法律管我,我不会违反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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