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杨
童年跟随当野战军副司令员的父亲在福建深山里居住,乡野的景象构成了她记忆的底色,攀爬则成为童年的游戏方式,父母对她采取“放养”的方式,成为她长大之后随性而往感受不到任何文化界限的人格模式。她说,文化是一种人为的障碍,在她心里是不存在的,她按照自己的方式形成自己的人生观。
从小在大山里健步如飞地过活,王秋杨有了比别人厚实的体能资本。长大之后,有一次王秋杨陪同伙伴去攀岩,她哑然失笑,“这就是攀岩吗?我小时候上学的路不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吗?”王秋杨生来属于旷野,透过语言返回童年之时,她的脸上挂着迷醉的神情。采访中,王秋杨常常跟随记忆,跑得没边没际,身旁的助手不得不多次提醒:“讲珠峰。”
王秋杨的计划里,本没有登珠峰这一项。“我不喜欢把探险当做一件事情来做,喜欢随性地实施”。2007年,曾和王秋杨一起登过卓奥友峰的山友,组织起珠峰业余登山队,鼎力相邀,王秋杨便来了。她的行李,足足装了6个大驼包,有登山装备、通讯设备、生活用品,还有日记本,用汽车从拉萨运到大本营。从大本营到6500米的前进营地,则要靠牦牛运输了。王秋杨爱说:“登山是一种修行方式,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往往会透过一次登山,变得细致、理性。”的确,登山需要无比细腻的思维和强大的自我控制力,成与败、欢乐抑或艰苦常常藏于细节,“小到一双袜子,一副手套你都要细细琢磨、比较,而失败也许只在于你带错了一双袜子。”这是一个不断练习向内的过程。
如果透过一个人行囊里的东西,可以大致看出旅行对不同人的意义的话,王秋杨以为那些出门还要带着枕头的人,往往不是出于爱干净,而是他们骨子里并不想离开家,旅行也许只是一种逃避。其实,王秋杨也带如枕头般琐碎的玩意儿,即便登顶珠峰她也带上面膜、水质化妆水,“在山上做面膜,对皮肤的作用小于对心态的作用,我希望自己能把在山上的日子视为平常的日子。”当队友抱怨“零下40摄氏度的天气”时,她觉得“就是应该这样的,这很正常”,“抱怨,对体能的消耗极大,要淡然。”王秋杨自称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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