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射加剧没有躲避

　　据言当日，撤退的队伍一度混乱，一个发了狂的士兵甚至大喊：“长官们是不是都当汉奸了！”这时，佟麟阁打马来到，命令：“号兵，吹停止前进号！军官站出来，站到路的左边！”军官们出队，前前后后成了一个长队。佟麟阁道：“诸位，大家乱了，军官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士兵找不到自己的长官。现在不论哪一部分，尉官带领30人，校官带领3个尉官，编队吧！”这时，头上日机扫射加剧，佟麟阁没有躲避，反倒骑马慢慢登上了路旁砖窑的土丘。副官参谋一再阻拦，被他喝止：“我镇静，他们才镇静，才有战斗力！”然后马鞭一挥：“所有步枪向天上射击！”自此掀开了抗战中用步枪打飞机的历史。

　　■指挥到最后一刻

　　不久，佟麟阁大腿中弹，血流如注。副官求他躺下接受包扎，他不肯，不愿在他没有死的时候让部下看着他倒在那里。部下无奈，只好给他立着包扎。直到又被炸弹击中头部，死在一块麦地里，枪林弹雨之中佟麟阁始终屹立不倒，指挥他的士兵直到最后一刻。

　　佟麟阁阵亡的前一天，是他的妻彭静智39岁生日。那天，他还特意让副官把他批改过的儿子佟兵的大楷作业从战场带回家里。多年后，佟兵回忆父亲的身后之事：“我们把父亲抬进了原本为祖父准备的棺材里。”

　　自卢沟桥事变后，佟麟阁再未回过家，虽然他所驻守的南苑与北平城内的寓所近在咫尺。他与妻书：“大敌当前，此移孝作忠之时，我不能亲奉汤药，请代供子职，孝敬双亲。”后来将军的妻子把他阵亡的消息一直瞒了十几年，直到将军的双亲都去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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