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组建公安部的同时,罗瑞卿已开始着手组建新中国的公安部队(不设宪兵、警备队)。率先成立的中国人民公安中央纵队,在建国初期社会治安极其复杂的情况下,保障了党中央和北平市的安全。
按照1949年9月通过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和1950年4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决定,人民解放军统编为国防军和公安部队。罗瑞卿任公安部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程世才为副司令员,李天焕为副政委,吴烈、熊伯涛为正副参谋长。至1951年10月,组成正规公安部队20个师又23个团,共18万余人。此后,全国内卫、边防、地方公安部队都统一整编为人民解放军公安部队,总定额近54万人,受中央军委统一领导。
公安部队在罗瑞卿领导的十年间,协同有关方面平息了反革命暴乱和武装叛乱340起;建国初期配合国防军剿匪220万人,50年代末基本肃清国内残匪;捕歼、击沉、击伤和缴获敌船58艘,击落、击伤敌机4架。公安部队还赴朝鲜执行了抗美援朝作战中的后方警卫任务,包括维持战地和后方治安、看押俘虏和警卫板门店谈判等。
1953年7月16日,当时的国民党凑集了1.2万余人的军队,配备飞机、舰艇、坦克,由敌十九军军长指挥,从金门出动,一个伞兵大队由台湾新竹出发配合,向边防公安部队八○团守备的福建东山岛进犯,扬言要以此揭开“反攻大陆”的序幕。八○团进行了英勇激烈的阻击,激战两昼夜,坚守主阵地,直到国防军援兵到达,敌军遭重创,残部狼狈逃窜。毛主席对此做出高度评价,指出:“此次反击战,打破了国民党‘反攻大陆’的梦想,美帝国主义也挨了当头一棒。”
荡涤旧社会的污泥浊水
罗瑞卿在公安部会议上讲话。
建国初期,国民党残余势力活动猖狂,流氓地痞、恶霸盗匪继续为非作歹,青楼妓院、烟馆赌场等依然存在,对新生的共和国起着严重的破坏作用。罗瑞卿一上任,即着手清扫这些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泥浊水。
首先是进行反动党团骨干限期登记。罗瑞卿说,“对反动党团骨干分子、特务、宪兵等采取限期登记自首的政策,在于解散反动组织,禁止他们的反动活动”。他严格强调政策界限,党团骨干只登记区分部委员以上,以免打击面过宽;对服从登记、坦白罪恶,交出名单、武器、通讯器材的,一般不予逮捕;对抗拒登记或登记后继续从事反动活动者,则逮捕管训,以“教育多数,打击少数”。罗瑞卿当时兼任北京市公安局长。北京的登记工作进行了三个月,反动党团特组织基本上被摧毁。
接着是严厉打击城市盗匪。北京、上海等13个大城市至1950年6月,共缉捕盗匪5477名,盗匪案件急剧下降。到1950年底,大城市盗匪活动已基本消灭。
与此同时,罗瑞卿还指示从严打击流氓阿飞活动。北京市解放初期,有“三星团”、“攮子队”等团伙,经常身带木棒、匕首出没于天安门、西单、西四等地,打群架,调戏妇女。还有所谓“搂包”、“锣车”、“猴车”等封建行会性质的团伙,或独霸车站客运,敲诈勒索,聚众行凶;或混迹三轮车队,强拉旅客敲诈,结伙行窃旅客货物;或解放前为外国人“拉皮条”,解放后仍诱迫妇女卖淫、勒索暗娼。各地对流氓的打击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拥护,赞扬人民政府给人民除了大害。北京处决东郊大流氓孙起后,当地群众拍手称快:“这一下可晴了天了。”上海处决罪孽深重、继续作恶的流氓恶霸“码头春宝”、“江北大亨”时,刑场周围群众放鞭炮庆贺。
从19世纪开始祸害中国人的鸦片烟毒,当时在新解放的城市仍然弥漫。重庆刚解放时,有制毒者330家,烟馆3084家,每天卖出烟土达3400两。成千上万的瘾君子卖房卖地、卖妻女为娼。罗瑞卿指示对贩毒、售毒、制毒、运毒的大犯、惯犯及开烟馆的大业主、大窝主要坚决打击,发现和破获重大毒品案件他亲自过问、具体指导。如破获大毒贩庞辅臣勾结天津市禁烟局干部套购大量烟土,又勾结民警掩护装船,运往上海销售案。上海市从解放初至1952年上半年的三年中,共逮捕惩治毒品犯1.23万余人。一些毒犯转入地下,并与境外国民党残余势力勾结,继续向内地偷运毒品。衡阳铁路局在三反运动中查出走私鸦片、海洛因、吗啡共157万两。中央决定,再进行一次群众性禁毒运动,从1952年8月至11月的三个月中,全国又挖出毒犯36万人,缴获大量各种毒品,成百部又上万套制毒机,及一批贩毒武装的枪、炮、发报机。至1952年底,终于清除了烟毒。广大群众赞道:“毒害百余年,只有共产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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