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霍金
伊莎贝尔·霍金是史蒂芬·霍金的母亲,她已年近八十。史 蒂芬的外祖母生了七个孩子,祖母连史蒂芬的父亲法兰克·霍金 一共生了五个。在霍金家族的最后一次团聚中共有八十三名成员 出席。法兰克·霍金于1986年去世,他是国立药物研究所的医生 兼热带病生物学家。1930年代,伊莎贝尔在牛津研究哲学、政治 和经济学。
我们非常幸运,实在非常幸运——我是指我们一家,包括史蒂芬和每一个人。人人都饱受灾难,但重要的是我们活了下来,而有些人却从此音讯杳然。
飞行中的炸弹是非常恐怖的。它们在天空吱吱作响,突然间沉寂了下来。这时你就开始估算它花多长时间落下。我忘记了这个时间的长短。倘若你听到爆炸声,你就意识到没被炸著,便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吃饭或做点别的。
所以,我们决定史蒂芬最好是在牛津出世。我在产前一周就到了牛津。我们先去找一个旅馆,但是他们说:“你随时都可能生产,所以不能待在这里。”所以我必须搬到医院去。我在医院时,作了一些工作,而且得到一张书券,所以就去布勒克威尔书店买了一本星象图。
我的小姑说:“你做这件事情真是未卜先知。”
史蒂芬·霍金
我出生于1942年1月8日,刚好是伽利略逝世三百周年后的同一天。然而,我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二十万个婴儿在同一天诞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后来对天文学感兴趣的人。
尽管我的父母亲在伦敦生活,我却是在牛津诞生的。这是因为牛津在战时是个出生的好地方:德国人同意不轰炸牛津和剑桥,英国以不轰炸海德堡和哥廷根作为回报。可惜的是,这类文明的措施不能扩及更大的范围。
我父亲是在约克郡长大的。他的父母在本世纪初破产了,但还是设法把他送到牛津学医。我母亲在苏格兰格拉斯哥诞生,和我父亲的家庭一样并不富裕。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把她送到了牛津。
在牛津学习结束后,她做过各式各样的事,包括她所不喜欢的查税员,之后又放弃这差事去做秘书。这就是她在战争早期邂逅我父亲的缘由。
我是相当正常的小男孩,很慢才学会阅读,但对事物的来龙去脉却非常有兴趣。在校的成绩从未在中等以上(这是一所精英学校)。我十二岁时,一位朋友跟另一位朋友用一袋糖果打赌,说我永远不可能成材。我不知道这个赌的输赢是否已被敲定。如果是,究竟是哪一方赢了?
珍娜·韩福瑞
珍娜·韩福瑞受过一般医学和精神病学的训练,现为一位开 业的弗洛伊德分析专家。她的父亲约翰和史蒂芬·霍金的父亲在 同一研究所工作。当西蒙·汉弗莱和史蒂芬·霍金在海格特同一 所小学上学时,汉弗莱一家认识了霍金一家。1959年当霍金一家 的其他人都到印度生活时,由于史蒂芬在上圣阿尔班斯学校,所 以在汉弗莱家住了一年。
我的第一个记忆是伊莎贝尔沿著北路推著一辆相当陈旧的摇篮车,里面躺著史蒂芬和玛丽。因为这两个小孩有很大的头和粉红色的脸颊,所以显得非常大,非常引人注目。他们的一切和常人看起来都不一样。 伊莎贝尔·霍金
史蒂芬在某些方面肯定是非常能干的,但不是所有方面。他相当晚才学会阅读;他妹妹就快得多。但他总是很多话;他也非常富有想象力,在这方面比数学方面发展得更快。他喜欢音乐和演戏。有一件事他记得最清楚,我们带他去看过班杰明·布莱顿的《让我们演歌剧》的首演。我想因为史蒂芬相当懒惰,加上他又有许多自己爱做的事,所以从未在音乐方面有过任何发展。
基本上他们只不过是孩子,我们比较注意的是我丈夫的才干而不是史蒂芬的。尽管如此,史蒂芬一开始就是个自学者。如果他不想学什么东西则多半是他不需要。他大体上像是一张吸墨纸,把什么都吸收进去。我们经常把他和妹妹带到南肯辛顿的博物馆去。我把他留在科学博物馆,把玛丽留在自然历史博物馆。费利珀从小就非常爱艺术,我就把她带到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因为她这么小,我就和她待在一起,而让其他的孩子去逛。他们没有任何人想到另外的博物馆去,他们根本就不一样。
史蒂芬从未受到他父亲工作的影响;他对生物学从来就毫无兴趣,他不要宠物。他从小就爱制造东西、想东西并且非常多话。 玛丽·霍金
玛丽·霍金比她哥哥史蒂芬小十八个月,在伦敦的圣·巴兹 学习医学,现在是丹斯特布尔的全科开业医生。
史蒂芬曾计算过,共有十一种进屋子的方法。我只能找到其中十种,迄今仍然不知道这第十一种是什么。屋子的北边是一间自行车库房,前后面各有一扇门。在这上面是一扇通到L形状房间的窗户。 你可以在前面绕过一个角落爬到屋顶上去,而从那一层你可以爬到主屋顶上去。我想这儿是史蒂芬进屋的方法之一,正如我说过的,他是比我强得多的攀登者。我们不清楚哪里还有其他的方法。它们不可能是门廊的上方。这个门廊在当时都已经相当腐朽了,上面有许多玻璃。门后面是温室,它即使在那时候就已经倒塌了。每次刮风的时候总有一些玻璃片落下来。 爱德华·霍金
爱德华·霍金比他的哥哥史蒂芬几乎小十四岁。他在伦敦北 部大约三十英里处的卢顿开一间小建筑行。
这房子令人印象最深的是篱笆。我曾好几次说服父亲把它拉倒而让矮树长大,但是他坚持要修补这个篱笆。他不愿意花任何钱,而是东拼西凑地到处拣到一些木条,就把它们钉上去。
我把朋友带到家里时总有点难为情。前门曾经一度显得非常优雅。上面的有些彩色玻璃已经破碎。他通常不去更换这些玻璃,而是用填充品或粘土拼拼凑凑涂涂抹抹。墙纸虽然华丽,却也够令人难为情的。天才晓得它贴在那里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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