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型舞蹈《云南映象》在汉演出,钟情文艺的黄先生岂能错过,归来即赋诗:“一个S型的经典造型/亮出夜空晶莹的北斗七星/一个翩跹翻飞的环舞/惊现旋转奔驰的团团星云……”
心明如镜
身为华师大文学院的学术带头人和博士生导师,黄先生为提高该校的学术声誉,为后辈的研究指点迷津,担负着重大的职责。他对学问的钻研愈老弥坚,对各种前沿课题倾注有加。而为了给自己的知识“保鲜”,时时召集自己的学生参与讨论,以包容心态与后辈学人平等对话,信心十足。因视力不好,每见他低头,弯腰,鼻尖几乎要碰到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啃下去,那简直是折磨。
眼睛实在是个关乎个人学术生命的大问题!这些年黄先生四处打听救治良方,以期视力有所恢复,再扎扎实实做上十几年学问。年初,黄先生的双眼终于在武汉一家医院成功医治,遂将喜悦和感激成嵌名诗,献给主治大夫曾祥冰女士:“祥光映射云翳遁,冰聪慧照眼明;回天有术叹巾帼,春暖深心宏愿升!”
依《人间词话》而言,黄先生从前观的是遮花之雾,而今赏的却是雾中之花,重尝“不隔”之味。黄先生却自嘲道,文学讲究含蓄有味,睹物观人讲究朦胧美,看得清了,这美就没了,恐怕再做不成诗了。身似菩提,心如明镜,随缘随喜是黄先生的本色,重新看清世界的喜悦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以美引真
记者周洁
两天后,即为著名学者黄曼君先生70寿庆和从教50周年庆典。大凡见过先生者,无不为其名士风度所动。
名士,魏晋六朝时最多。遥想名士刘伶,纵酒放达,甚至脱衣裸形在室中,有人见而讥笑,他却说:“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衣,诸君何为入我中?”好一个“适意而行,不受任何拘束”。人常惊叹名士之异行,然做真名士,要有真才学。悠然远想,有高世之志。对于藏隐名士多多的《世说新语》,鲁迅有个评语叫“记言则玄远冷俊,记行则高简瑰奇”,说的虽是“世说”的艺术成就,但又何尝不是语寄双关。书中名士,若没真本事,断断是受用不起那些简约玄澹,真致不穷、气韵生动的文字的,当然也不能引得鲁迅先生侧目流连。
回到本期文心嘉宾曼君先生,青年时代即师从唐弢先生编撰《中国现代文学史》(我国建国后一部完备且具典范意义的现代文学史),后研究郭沫若、沙汀等,法尽精到,悉有成就。其文辞丰意雄,高情远致;其人风流蕴藉,卓尔不群,是为真名士。
孟子尝言君子有终身之忧,成功立业者存大志于胸,其忧思为的是于事业警醒精进。以勤获盛名的曼君先生时常感慨:“从事文学的科研与教学,已成为我的一种生存方式,无法想像,若不能执教、研究,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活法。”先生告诉我,白内障加上近视折磨,他视力近盲。戴上1800度的眼镜,视力只有0.1。仅去年一年,他就在《中国社会科学》、《文学评论》、《文艺研究》等权威刊物上发表多篇论文,而一部50万字的著作《新文学传统与经典阐释》亦即将出版,这怎一个“勤”字解得。现在眼睛好了,当更能永葆学术青春。
苏轼《天际乌云帖》道:“万斛闲愁何日尽,一分真态更难添”。曼君先生寄身学海,以真为引,尽善尽美。其高学厚德,更吸引后辈青年才俊,如影云集。年龄虽如三春花事已过,心境如初夏时分,仍是荷绿竹青。和曼君先生交谈,如沐春风。愿先生文棋懋集,佳趣频增;算衍椿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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