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故事:有一次,美国一家医院要聘请一位X光专家。一个犹太难民来求爱因斯坦帮忙,爱因斯坦给他写了一封推荐信。过了几天,又来了一个从希特勒铁蹄下逃出来的犹太人,要求帮忙。爱因斯坦给他也写了一封推荐信。这样,一共给四个逃难来的犹太人,写了四封推荐信,去争夺同一个职。后来,爱因斯坦的亲笔介绍信实在写得太多,那些犹太难民跑到英国、美国的大学里,沾沾自喜地拿出介绍信,还没来得及开口,校长秘书就会给他当头泼一盆冷水说:“行了,行了,收起你的介绍信吧。每人都有这样一封介绍信!”
还有一个故事说:一群大学生说说笑笑,跑来问爱因斯坦,什么叫相对论。他回答说:“你坐在一个漂亮姑娘旁边,坐了两小时,觉得只过了一分钟;如果你紧挨著一个火炉,只坐了一分钟,却觉得过了两个小。这就是相对论。”
这样的轶事写不尽,说不完,一个人,经过艺术家的描绘
5.永恒的神圣的好奇心
在纽约赫德逊河畔,有一所大教堂。白色的石墙上,雕刻著人类有史以来六百位巨人的像。有哲贤、君王、大将、智者,还有十四位科学家,这其中只有一位当时还活著的科学家就是爱因斯坦。
现在这位巨人早已退休,但是每天早晨,他还来到高等研究院自己那间斗室里,有时,有几个学生、教授来讨论问题。更多的都是他独自一个人,站在小黑板面前,用苍老的手写下一个个娟秀的小字。这些小字组成一行行公式,代表著宇宙间物质运动和物质结构最普遍的规律。爱因斯坦想想写写,写写停停,对著这些奇妙的公式出神。这世界然是可知的——可以从一些基本概念和基本定律出发,经过逻辑的推演,找出它的规律来——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事。这世界为什么偏偏那样秩序井然,而不是朦胧混沌,乱麻似地一团呢?爱因斯坦又陷入了哲学思辨之中。他的感受,仍旧象少年时代第一次读到那本“神圣的几何小书”的时候那样,清新而又亢奋,惊讶而又狂喜。
中午,爱因斯坦步行回家。同事们要用汽车送他,他总是谢绝。他穿一件旧毛衣,象小学生似地,圆领上插一支老式钢笔。一双光脚塞在旧皮鞋里,在街上蹒跚地走过。熟人向他亲切地微笑致意,他也向人腼腆地微笑答礼。有时会投来惊讶的一瞥和饥饿的眼光,那是外来的陌生人。爱因斯坦不去管那些,他只顾走自己的路。老年是第二个童年。垂暮之年复归为少小之时。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洒满树荫的街上走过,他的心情和六七十年前那个在慕尼黑大街上歌唱上帝的小学生一样。爱因斯坦旧在走自己的路,追求自己的理想。
午睡过后,爱因斯坦处理书信事务,或者接待客人,有时也在书房里工作。梅塞街二楼的书房,两壁排满了书架,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是书。另一面墙壁上,挂著211和麦克斯韦的像——柏林的阁楼书房里挂的也是这两张像——还有一张甘地的像。大窗户开著,把鲜花的芳香迎到房间里,把几片不听话的枝叶也迎了进来。书房和花园连成了一片。爱因斯坦站在大窗户前,看著那几棵橡树。它们婷婷玉立,交构成大大小小的拱门;它们枝叶扶疏,在微风中婆娑起舞。这时,爱因斯坦又会感到惊讶,就像他幼年著罗盘上那根红色小指针的时候一样惊讶。这里是几个丫杈,象拳头一样有力;那里是几片叶子,轻轻地、快乐地摇动著;还有几个芽苞,露出了它们小小的、嫩绿的芽尖,焦急地,羞羞答答地。啊,这自然界的生命,多么美丽、奇妙!单是要理解这几棵普普通通的橡树生命,我们人类几千年积累下来的知识还差得远呢!这时,爱因斯坦心头又会产生出一种神秘感。这是人类一切感情中最美丽、最深邃的感情。它是一切真正科学的播种者啊!
“一个人要是再也体验不到那种神秘感,那种惊异和狂喜交织而成的崇高的激情,那他的生命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爱因斯坦想。
他转过身去,回到大写字台前,对著那一大堆草稿纸,自言自语地说:
“只要你有一件合理的事去做,你的生活就会显得特别美好。”
爱因斯坦有合理的事做。所以,在生活的苦难之中,又体验到生活的美好。他那合理的事就是为人类服务。为了解宇宙而思索、探求、计算,为和平呼吁,为自由呐喊,这一切都是在为人类服务。
爱因斯坦步履蹒跚了,思想的行进缓慢了,创造的灵感逃遁了。一般学者到这个年龄,早就退出了创造性科学研究的战场。最多不过挂一个校长、主任的名,指挥指挥罢了。可是爱因斯坦象一名老兵,依旧在前线冲锋陷阵。他坐在写字台前,又写下了一行行公式,很快就写满了一张。一张张草稿,又堆成了一小堆,就像半个世纪前,他在伯尔尼专利局里一样。
爱因斯坦还在稿统一场论。不像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在黑暗中摸索,走过许多弯路和错路之后,终于见到了光明。统一场论,这相对论发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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