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对他造成伤害,同时自己也可以借力后退,避开砸下的木箱,免得伤到自己。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下发生,不能有一毫一厘偏差,否则将是完全不同的结局,幸运的是仲昭羿赌赢了,得以脱身,而被算计的仇老大和仇老二则身受重伤。 第十章 魂归大庸 “我原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却被一个采药的郎中所救,他告诉我中了两种剧毒,结果以毒攻毒,居然侥幸没死,不过其中一种毒药毒性太强,对我的身体侵害很深,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既不知道也没法解决。既然已经被卷入了皇室的纠纷,我想大庸国是不能再呆了,等身体略微好转,便化妆赶回老家,连夜接走妻儿,搭上家族的一艘出海的商船打算先到海外去避祸。”
“开船后我才知道那剧毒会有什么后果,航行中我身体迅速的衰老,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转眼就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我把自己当成怪物反锁在船舱里不愿见任何人,直到有一天有人破门而入,却是一个装束怪异的大汉,手中提了一把滴血的钢刀,那人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傻坐在地上,便不再理睬,转身出去。我可以听到船上不时传来哈哈的狂笑和一阵阵的惨叫,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碰到海盗了,想起妻子和那对孪生的孩子,我赶到她们所在的船舱,不见她们的人影。这时我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尖叫,却是我妻子的声音,我慌忙往甲板上冲去,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当我来到甲板上时,发现我的两个孩儿躺在甲板上,身首异处。我妻子跪在甲板上,一个长相怪异的大胡子海盗正把长刀刺入我妻子的心口,眼见不活了。我想冲上去给妻儿报仇,可是身体虚弱,感觉站都站不稳,我不怒反笑。那群海盗向我看来,我对那个杀我妻子的海盗说让我给你算算命吧!那海盗听不懂我的话,旁边一个海盗小喽啰能听懂,便小声的翻译了一下。那大胡子海盗感觉甚是有趣,便让那懂大庸话的手下问我为什么。我说你杀了我的妻儿,我想算算你的死期是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活到那时,好放炮庆祝。那海盗头子听了居然不怒,和手下一起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老头还不知能活几天呢,居然还想和我比命长。说完便让喽啰过来杀我,我伸长了脖子闭目等死,那海盗头子突然叫住手,喝住了他的手下,然后让那个懂大庸话的喽啰把他的生辰八字告诉了我。问我他的死期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推算了一下,老实说你还能多活十年。他又让那个喽啰问我我还能活多久?我说一定比他长。他便吩咐手下打断了我的腿,再让人挖去了我的眼睛,也不杀我,将我丢在船上任我自生自灭。”
“后来我被人救起,听他们说起那个海盗才知道他是这马六甲海域的海盗王。好心人把我带到这马六甲城,寻到了家族在这里的产业,也就是这个院子,我妻儿已死,自己又成了这个样子,本无再活下去的意义,只是我要在这里等待那个杀我妻儿仇人的死讯,所以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年。总算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
听完老者的故事,仲昭羿感到心里难受,说道:“大叔,不如我们一起返回大庸吧,一路上我可以照顾你。”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位奇人的苦心,我这人过于执著欲念,看不透功名这两字,我的不幸均是咎由自取,没脸再回去了。再说我这把老骨头也禁不起海上的颠簸了,唯一让我不能释怀的便是我的双亲,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却是如此的不争气,想到不能侍奉在二老跟前,我就感到愧疚啊!”
仲昭羿知道他所言非虚,便应承道:“我若能重返大庸国,一定不负大叔所托。只是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大叔的双亲呢?”
老者道:“你去杭州城打听赵氏客栈的东家就可以了,那是家父。”
老者谈得兴起,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时辰。突然间,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想必是哪些差人前来搜寻仲昭羿了。
仲昭羿起身对老者行了一个礼问道:“大叔,这屋子可有后门,我即刻离去,免得给您们二人带来麻烦。”
老者笑道:“如今我心愿已了,在这尘世中了无牵挂,又怕什么麻烦呢。你不必出去,我这里自有供你躲避的场所。”说完,翻了个身,侧身拍了拍床板:“把这床板掀起来,下面是一个密室,让岩儿带你进去躲避一下,外面的人由我来应付。”
仲昭羿依言掀开床板,果然有个洞口,洞口有个梯子,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岩儿将灯拿了过来,顺着梯子爬了下去,仲昭羿紧随其后。待两人都进入密室,老者摸索着将掀开的床板盖好,将床单整理好,再翻转过来,睡在上面。这时只听得大门“咣当”一声响,想必是门外之人破门而入了。
这个密室空间不大,四壁用的是整块的大理石砌成,中间摆了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岩儿将灯放到桌上,请仲昭羿坐下,自己却不肯坐,站在梯子旁想听到外面的情况,可惜密室的隔音效果奇佳,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响。
仲昭羿询问岩儿方才得知,这屋子原是老者家族的产业,在马六甲城做货物中转所用,这密室则是前主人修来躲避祸乱所用。老者来到马六甲城后便在这负责看管屋子,后来家族由于种种原因中断了海上贸易,房产也转入了他的名下。岩儿的娘原是被聘请来照顾老人的,赵家中断海上贸易后老者便没有了生活来源,族人留下的银子很快用完,岩儿父母心地善良,也同情老者的遭遇,便继续照料他的生活。岩儿长大后,也跟随父母前来嘘寒问暖,老者感激他们一家的照顾,便教岩儿大庸的文化,多年来两人相处得就像两祖孙。
过了大半个时辰,仲昭羿和岩儿等得心焦,见老人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心中感觉不妙,仲昭羿便沿着梯子爬上来,用力把床板掀开一个缝,顿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仲昭羿也顾不得外面是否有危险,用力将床板掀开,跳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老者嘴里咬着血糊糊的什么东西躺在床前的地上,胸前满是鲜血,不知是死是活。仲昭羿奔到老者身旁,这才看清老者口中咬的是半片耳朵,心道:莫非大叔竟听出了那海盗的身份,假装要告诉他自己的下落,一口咬下他半片耳朵,那海盗或差人便下手杀了大叔?
仲昭羿一把抱起老者,用手按住胸前的伤口,叫道:“大叔,大叔...”
老者还有些意识,听到呼喊,断断续续道:“我咬了...就是...那个小...喽啰,咳...咳...小哥...明早去...西方...去四号...码头...头...一定...一定去...”
这时岩儿也爬了出来,扑到老者身上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爷爷,你别丢下岩儿,你还有很多学问没有教给岩儿呀,你别丢下岩儿!”
老者用力的抬起手去抚摸岩儿的头,断断续续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和你娘...照顾我...枕头...房契...房契...留给你...”脑袋一歪,便停止了呼吸。
岩儿使劲的摇着老者的身体,似乎希望能把他摇醒一般。他一直将老者当做爷爷孝顺,老者也将他当做孙儿般疼爱,五年来教给他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不料转眼间就阴阳两隔。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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