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原野

晚秋的原野，别有情趣。

玉米收了。被剥去穗的玉米秸还没来得及被砍掉，叶子依然绿绿的，立在风中瑟瑟作响，几头牛儿在咔嚓咔嚓咬断秸杆，饱餐美食。偶尔会遇到几个被弃的小玉米穗，剥下来，长着零星的粒，嫩嫩的，掐一下，冒出白白的汁，牛奶般，吃进嘴里，甜丝丝的。折断秸杆，用牙劈去外面的硬皮（经常会不小心把嘴角割破口），把穰咬在嘴里咂，那汁甜得不压于甘蔗。小时候，每逢收玉米的时候，父亲会把甜的秸杆一捆一捆带回家，我们姐弟三人直把嘴角割开口，舌头咂出疮。

山枣熟了。红而干瘪的，吃在嘴里只剩下皮；红而丰满的，吃在嘴里实惠多了。只是太酸，不只是酸掉牙，简直是酸掉腮帮子。

菊花开了。黄的，紫的，菊花零星开在山坡上。掐下来闻闻，那情有独钟的香味沁入心脾。每每这个季节，即使不到山上，仿佛也有菊香萦绕鼻息。

荠菜嫩嫩。在一块收获过的地里，长着一片荠菜，大而嫩，只因久未下雨，地硬得很，好不容易挖来一把，留着包饺子。

麦苗吐绿。麦子长出来了，三四寸高，在阳光下，在微风里，寄托着美好，承载着希望。

小荟呼吸着田间的空气，跑着，跳着，笑着……挖荠菜，摘山枣，掐不知名的野花，凭生第一次吃生玉米粒，咂甜玉米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