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年77岁。
编辑们在该报道的文字中甚至没有明显突出他的名字。
10点钟,我们来到了太平间。在公路转弯处,我们看到许多车辆和警察。在太平间外站着许多人,他们有的是乘中央委员会的客车赶来的,而我的孩子们的朋友则是乘他们自己的汽车赶来的。
告别厅很小,不让无关的人进去,这里也没有守灵的卫兵,我们在棺材旁站了一会儿。当阵阵哀乐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哭了起来。11点钟,我们坐上载着灵柩的大轿车离开了那里。这时天上下起了漂泊大雨,在我们前往公墓的路上,雨一直下个不停。轿车不象往常那样在公墓附近的停车道上停留,而是急速地驶上了小路尽头,开到一堵墙的右侧,在那里,一些人早已挖好了一个墓穴。在灵柩安放处有个木制的架子,雨还是噼噼啪啪下个不停。有人在他的灵柩上撑起一把雨桑亲人和朋友(大约150到200人)获准来到墓旁。公墓出于“搞卫生”的需要暂停对外开放,一般参观者被禁止入内。(左图为赫鲁晓夫生前照片)
我原指望至少应由尼?谢组织所在的党支书来主持追悼会。我的儿子谢尔盖不停地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站到坟墓边上,对在场的人们说:“我们只想对我们今天正在哀悼和安葬的人说几句话。”谢尔盖停顿了一下,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嘴唇在颤抖。“苍天也在与我们一起哭泣”,他补充道。
“我不会说他是个伟大的政治家,最近几天的世界媒体和全世界的广播电台几乎无一例外地谈到了这一点,我不想评价我父亲所作出的贡献,我无权这么做,历史将会证明一切。这里我唯一想说的是,凡遇见过他的任何人都不会把他淡忘掉。一些人喜欢他,而另一些人憎恨他,但当任何人从他身旁走过时都会回头看看他。一位有资格被称作人的人离开了我们。遗憾的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然后,谢尔盖把地方让给了曾与尼?谢在顿巴斯一起工作过的娜达娅,她谈到了尼?谢坚持原则的坚定性、他的执着和他与群众打成一片从事伟大事业的能力。接着,谢尔盖又叫他的朋友瓦西列夫,后者说尼?谢恢复了他死在劳改营的父亲的名誉,使得他和他的孩子们接受了良好教育并为他们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棺材埋好后,四周摆放着苏共中央和部长会议、我们一家、朋友和米高扬送的花圈。花圈缎带上的字迹已被雨水冲刷掉了(花圈原来放在敞篷车上)只有米高扬送的花圈的带上的字迹还依稀可辨。
同尼?谢活着时一样,我们仍旧住在那套别墅中,我们收到了许多唁电和唁函,包括外国政治家发来的唁电和唁函。然而,尼?谢以前工作中的同事、他们的妻子没有一个打来电话也没人来过信,唯一的例外是米高扬,他送了个花圈并发了个慰问信。
每天我都给发来表示慰问唁电和唁函的人写回信:南斯拉夫的铁托、英国首相希斯、英国外交大臣豪姆、印度的英迪拉?甘地……
邮局专门处理挂号信部门的一位职员拿走了我所有写有外国大使馆地址的信件,然后他给我一个收条。我担心这些信根本没有被邮走。
苏联科学院物理化学所维克多告诉我这样一件事,他研究所一.位同事在乘出租车时,问司机打算把他车上那束艳丽鲜花送给谁时,那位司机说他打算把鲜花放在尼谢.赫鲁晓夫的墓前,他的同事很吃惊,那位司机反问道:“难道你不喜欢他?”那同事说她准备亲自去赫鲁晓夫墓地,司机才缓和了脸色,说尼?谢为人民作了许多好事,人民不会忘记这些。
一位意大利人在信中这样写到:“致尼.谢.赫鲁晓夫的遗孀:我向你和你的家人们表示衷心慰问,你的丈夫为人类幸福成功地把他国家的人民团结在一起,这位伟大的劳动者把他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自己的国家,安息吧”。
今天,我在梦中见到了尼?谢,他看起来很疲倦,正如他在去世前最后几个月一样。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睡觉,他太累了。当我到另一个地方睡觉时,他做了个很不耐烦的动作,嚷道:“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我不换地方了”。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奇怪的是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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