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对我平静而又冷漠。我在寻找新的见面机会。我生活中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坦率地说,在那几周时间里,我连学业都放弃了,尽管我顺利地通过了各科考试和测验,我越来越频繁地光顾赖莎的宿舍。”他的坚韧和赤诚最终感动了骄傲的公主。1953年9月,大学四年级的戈尔巴乔夫和赖莎喜结良缘。
在此后46年的婚姻生活中,赖莎始终如一地呵护和关爱着她的丈夫。无论戈尔巴乔夫走到哪里,赖莎的爱就相伴到哪里。赖莎因病住进德国曼斯特综合治疗中心后,戈尔巴乔夫仿佛变了一个人。他那悲伤而绝望的神情、低沉而嘶哑的嗓音、焦灼而急促的步履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对赖莎无尽的依恋和挚爱。他直言不讳地对媒体说:“我无法想象,赖莎不在了,我将如何生活。”在赖莎住院期间,戈尔巴乔夫一直奔波在病房和旅馆之间,他尽最大可能守护在妻子的病榻旁,为她读报纸,鼓励她与病魔抗争。他们共同幻想着,等赖莎出院后,一定在海边买所房子,在海鸥的歌舞与海浪的轻抚中重温初恋的时光。但最终,赖莎还是离他而去了。
戈尔巴乔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赖莎过世之后,我的生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她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妻子去世后,戈尔巴乔夫尽量安排许多会见、出访和工作,但仍无法排解对妻子的思念。他说:“这种痛苦是永远摆脱不掉的。赖莎很幸运,先于我走了。她活着的时候,我们经常争论,我们俩到底谁更幸运。我说,她嫁给了我才幸运,而她总是坚持说,我娶了她才幸运。我和她还会重逢,到那时,我们再继续我们的谈话。”戈尔巴乔夫透露,直到现在,他只要一进他和赖莎的卧室,悲伤就会立即涌上心头。“赖莎走后,卧室的陈设一点也没变,我也不想改变,不忍心改变。赖莎的梳妆小桌原来放在哪里,现在还放在哪里。”谈到这里,戈尔巴乔夫显得痛心疾首——“那天,她睡着了,我出去了一会儿。午饭后,我回到病房时,她己经不行了。赖莎的死是我的过错,是我害死了她。我对政治太投入了,而她对一切又太在意。”
采访中,记者向戈尔巴乔夫提出了一种假设:“您能想象另外一个女人替代赖莎•马克西玛芙娜在您生活中的位置吗?”戈尔巴乔夫立即答道:“不能!我非常坦率地告诉你,绝不可能!我和赖莎将这样生活下去,我和赖莎的对话还将继续下去。今年1月,我因病住院时,把赖莎的日记也带了过去。她生前特别想自己写一本书,现在我决定替她把这本书写完。实际上,我十分不愿意写关于我和赖莎生活的书,但我还是决定写,我己经开始口述了。”
如今,戈尔巴乔夫唯一的女儿伊丽娜成了他的依靠。伊丽娜卖掉了位于莫斯科闹市区的房子,在郊外又买一座,就是为了离父亲近一些。但是,伊丽娜经常发现,父亲只要一回到母亲生前住的那个房间,就会情不自禁地陷入沉思,那双老眼里满是哀伤。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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