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教学实录

班级：上虞丰惠中学高三（1）文科班 两节连上

执教：刘建松
记录：余珍

此篇文章小刘前三年曾上过，当时没感觉，自认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糟蹋美文，罪大恶极。庄子作为中国精神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小刘一向心服口服，五体投地，肃然得起敬。今天上帝又给我一次机会，本人将全力以赴，痛改全非，卷土重来，力求完美。经过精心预谋，小心求证，小刘终于发现了此文的进刀之道，以三读庄子的不同感受为进刀之道，解庄完毕后，香汗淋零，踌躇满志，飘飘然也。感谢徒儿余珍小姐的一丝不苟的记录。感谢学生的充分预习热情的合作。

师：（早上第一节课，徒儿们饭刚下咽）同学们，从实招来，（生笑）你们早饭吃什么？

生（部分）：豆腐浆，－－

生（部分）：馒头－

生（部分）：油条 （这是小刘课前一般招数，先天马行空，然后一招制敌）

师：我今天吃的是大饼夹油条，味道好极了。其实吃饭不仅仅是为了活着，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饭（生笑）这是物质粮食，当然也需要——

生（集体）：精神粮食

师：著名学者南怀瑾如是说。（出示投影）儒家像粮食店，绝不能打，否则，打倒了儒家，我们就没有饭吃－－没有精神粮食；佛家是百货店，像大都市里的百货公司，各式各样的日 用品具备，随时可以去逛逛，有钱就选购一些回来，没有钱则观光一番，无人阻拦。 但里面所有，都是人生来必需的东西，也是不可缺少的；道家则是药店，如果不生病 ，一生也可以不必理会它，要是一生病，就非自动找上门去不可。（集体朗读，增加气势）谁解其中味。？

生（部分）：这些比喻有些深奥－

师：谁能通俗的解释？

生（1）：儒家是正统思想，所以是每天的精神粮食，不能打倒。

师：哦，五四时打倒孔家店，我们就缺少精神粮食，怪不得现代中国人大多人营养不良。佛家你可以随意施舍，有一分钱捐一分钱，如果你想捐一辆轿车比如奥迪奔驰也是可以的。（生笑）

生（1）：道家就是人生病了，就要去药店，道家可能类似于心理咨询吧。

师：当然，现在药店中出售保健品，青春宝，脑白金啊，不生病也照样可以上门。今天老师带领大家要逛的可不是粮食店，也不是百货店，而是——

生（集体）：药店。

师：药店中首席老板就是——

生（大声）：庄子

师：对，当代作家鲍鹏山以满怀崇敬之情热烈的赞颂了心中的偶像——庄子。集体朗读标题（生朗读标题）

师：说到庄子，有这样几幅画图在我们头脑中记忆犹新（出示庄子梦蝶、秋水、濮水垂钓的漫画，这些都，是小刘从网上下载。学生自由评论）

生（2）：漫画中的庄子太难看了，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师：你讲的完全正确，历史上的庄子的确长得对不起全国人们，用文章中的话来说。叫怎么来着？

生（集体）：槁项黄蜮

师：即面黄肌瘦，再加上庄子头上生了个 肿瘤，样子很吓人，去应聘面试，把老板给吓晕了。当然鲍鹏山这篇美文明显是受其中一幅画图的启示。哪一幅画图？

生（集体）：璞水垂钓

师：我们把这幅画图文字化，其实就区区七十几个字（出示投影《庄子·秋水》：“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朗读一便（生朗读）

师：同学们读了之后，谈谈你有何心理体验？

生（3）：不错，很有哲理性。

生（4）：写得通俗易懂，把庄子的神态写活了,很妙。

师：这是我们读了垂钓之后的第一感觉，鲍鹏山读了庄子后的感觉是否跟我们一样？能底否用一个字把这种感觉说出来？用书本上的一字？

生（集体）：美

师：对，一言以蔽之，美啊。当一种美美得让我们无所适从时，说到底，美是一种抽象的感觉，作者怎样具体化的来描写这种美，——

生（5）：拨弄得手足无措，有时只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这就是么美。

师：我想到了唐伯虎见到秋香后的情景（生笑）秋香太美了，把我们的周星星拨弄的手足无措，只好——

生（集体）：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师：为何用拨弄这一词？

生（6）：就是迷惑的意思，强调美得惊艳。

生（7）：拨弄说明完全被征服，他拨向哪里，你就到哪里。

师：对，在作者看来，庄子的魅力不亚于秋香，（生笑）把读者征服了。还有吗？

生（8）：比如文章中说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仰之越高，钻之弥坚。

师：打住，这些词原本来修饰儒家的孔圣人的吧？今天居然用在庄子身上，可见作者对他是一见钟情（生笑）比如还说庄子幻化无方，鬼话连篇，奇怪迭出，——

生（8）：老师，这句话讲得好，他总在一些地方吓着我们中的“吓”字很特殊。

师：是否把你也吓坏了（生笑）你很有直觉，谁来说一说“吓”字？

生（9）：“吓”是说庄子的想法很另类，很奇怪。

师：对，比如《逍遥游》中，北冥有鱼——

生（集体）：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

师：这其中想象除了庄子，普天之下，有几人与？“吓”除了“奇怪”之外，还有别的意思吗/

生（10）：是说他的想法大逆不道，有叛逆思想。

师：你的回答使老师想到了一件事，在《药》中，有个牢狱头子叫——

生（集体）：红眼睛阿义

师：义哥也曾经被人吓了一跳。谁啊？

生（集体）：夏瑜啊。

师：对，夏瑜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的，把阿义吓得够呛。庄子“吓着我们”其实是说他的想法是很叛逆的，其实这就是特立独行的美啊！所以一读《庄子》，我们读出的是美。假如老师把庄子的书名号去掉，二读庄子，读出了什么？

生（10）：如果没有书名好，作为一个人，怎么读？

师：人能读吗？有首歌叫《懂你》，人当然可以读啊，比如读父亲，我们读出了父亲对你的爱，读出了坚强忍耐。比如当你老妈暴打父亲时，你老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体现中华民族的任劳任怨，就读出了坚定和忍耐（生大笑）读庄子这个人，读出了他哪些精神？集体朗读第七自然段找出其中的关键词——（生朗读）

生（11）：大智慧

生（12）：清洁精神

师：“精神”前加“清洁”就很另类，一般我们怎么说的？

生（集体）：高尚的精神

师：跟清洁相对应的是什么？

生（部分）：污浊。

生（部分）：龌龊

师：龌龊两字会写吗（生写这两字）谁龌龊，谁污浊？有哪些人？

生（12）：先秦诸子 两位大夫

生（13）：姜太公，还有许由。

师：为什么提到这些所谓的贤人呢？

生（部分）：起到衬托作用。

师：具体说一说？

生（13）：比如先秦诸子渴望权力，杠杆天下。做人太看中权力。

师：有理。当时有名的纵横家张仪。苏秦，凭着自己的才能纵横天下，哪里工资高，哪里待遇好，就往哪里跑？根本不讲道义。（生笑）和下文中的两位大夫恭敬不怠，颠沛以之，衬拖出庄子的洒脱。还有吗？我们还是说一说钓鱼，班中钓鱼水平谁最高？（生笑）

生（14）：庄子钓鱼和姜太公钓鱼境界不一样？（生笑）庄子是为钓鱼而钓鱼，而太公是——

师：太公是为钓人而钓鱼。在他眼中，谁是鱼？

生（集体）：文王

师：文中说此刻的庄子面临着两种诱惑，读一读（生读课文）

师：濮水前面有个修饰词，叫清波粼粼。游鱼前也有修饰词，叫从容不迫，能去掉这些修饰词吗？

生（15）：当然不能。清波粼粼说明水质好，无污染。

师：是千岛湖啊（生笑）

生（16）：有象征意思。象征庄子内心的品质的高尚和清淳。内心就像湖水一样清澈见底，从容不迫的游鱼是说庄子对自由生活的追求，希望自己就是一条自由的游鱼。

师：好，看来老师也被你说服了，更说明了庄子彻头彻尾的纯洁。然而只要他点一点头，权势就属于他，也用不着为鱼为肚子而担忧了，但庄子居然——

生（集体）：持竿不顾。

师：作者怎么评介？

生（集体有感情的）：好一个持竿不顾

师：这是庄子留给世人的经典的招牌动作。这也是人世间极为潇洒，让人极为仰望的一个动作，他阐释什么才是真正的与世无争，什么才是真正的孤傲蔑视，什么才是真正穿越时空的美丽，假如让另一位贤人许由听到：许先生，请以国家之事相累——，

生（集体）：洗耳——

师（开玩笑）：许丹，（班中一女生），假如老师说，高三（一）班的班长的位置你来麻烦一下，如果许丹一听老师的话，二话不说，跑到我们学校樟树下的池塘拼命洗耳朵，一遍两遍三遍（生大笑）你们会说，太作秀了，太小家子气了，心浮气躁，所以用隐者许由衬托了庄子的宁静和安详。这里二读庄子，我们读出了一个有清洁精神的庄子，清洁精神就是不为智累，不被情牵，不为物惑，不被名扰。（生点头）三读“庄子”，庄子这种现象，到底怎么产生的？朗读课文最后四个自然段，划出你印象最深的句子，自己品味。（生自由朗读）

生（17）：有一句话写的特好：“一轮孤月之下一株孤独的树，这是一种不可奇迹的妩媚”。特有意境。

师：庄子的外貌如何？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像老师一样，是帅哥。 生（集体）：长的难看

师：是相当的难看，文中用了一个成语

生：槁项黄蜮就是面黄肌瘦

师：历史记载，庄子头上还生了个肿瘤，像个老寿星，去应聘找工作时，把老板吓得说不出话来，是地球人吗？（生大笑）（和上文重复了）为什么还叫孤独妩媚呢？

生（18）：孤独是说庄子的思想奇特，不为常人理解，缺少知音，妩媚是说庄子的思想精神高尚，并且能坚持自己的情操，是个大写的人物。

师：对，这是侧重于精神世界的评论。我们感觉庄子似乎是一个冷冰冰的人物？对人世漠不关心，是这样吗？作者怎么认为？

生（19）：不是这样，一言以蔽之，是对人类的怜悯，因为当时世界不太平，天下大乱，

师：原文中怎么说，读一读？

生（集体朗读）：随着诸侯们的剑峰残忍到极致，他的态度也偏激到了极致，天下污浊，不能用庄重正派的语言与只对话，…

师：听了同学们的朗读，老师想到了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一句话，满纸荒唐言——

生（集体）：一把辛酸泪

师：满纸荒唐言是说庄子对世界的冷眼旁观。而一把辛酸泪写出了对世人的怜悯，作者用包含激愤的语调写出了满纸荒唐言，集体朗读。（他好像在和这个世界比试谁更无赖，谁更无理，谁更无情，谁更无聊，谁更无所顾忌，谁更无所关爱，……无方向，无心肝，学生朗读时气势澎湃，令小刘激动万分）

师：不能再读下去了，否则就真正没心肝了（生大笑）这里用大量的贬义词表达了作家写作时的冲动，贬词褒用啊，这写活了庄子的特性。及鲍鹏山对他的仰慕，当我们面对庄子时，怎能不——

生（集体）：悚然面对，肃然起敬，油然生爱。

师：这三个词语当然不能调换。有先后的逻辑顺序。其实就是三读庄子的经典概括，一读《庄子》，里面是目不暇接的奇异之美，自然就吓，悚然，惊讶，二读庄子，被他的清洁精神所感动，一个字敬，三读“庄子”，看到最本质的东西，那就是对人类的怜悯，对苦难的同情，对污浊的痛斥。自然就爱上庄子。庄子对社会现实的批判——荒唐、怪诞、放荡不羁，都是源于对世俗丑恶的洞察，源于庄子对人类、对生命的热爱。从而对庄子由惊到敬再到爱。爱庄子，无话可说。当我们陷入困境，无路可走的时候，人们自然会想起两千多年那个特立独性的老头，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固执的守护着自己的精神高地，辛勤的开垦着人们的精神荒漠，试图把一切在痛苦灾难中的人们拯救出来，使我们在浮躁的尘世间获得心灵的自由，如今，庄子过时了吗？请大家在课外思考这个问题。（这次教学活动小刘认为达到了本人的一定的境界，希望各位行家指教。）





附板书

庄子：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

鲍鹏山





一读《庄子》 美 悚然（惊）





二读庄子 清洁精神 敬







三读“庄子” 妩媚怜悯 爱